鷹眼單隻眼睛一眨:“鬼才信。”
柳初顏返回馬車,寬大的車廂裏,她原來的軟塌都被花無全部霸占,景未央讓出來的薄絲被也投被他墊了屁股。
他就那樣直直的盯著景未央,景未央依然坐在座位裏,慢條斯理的收發信件,回信,絲毫不把花無放在心上。
見柳初顏進來,景未央伸出手,示意她過去:“外麵冷嗎?”
柳初顏見花無頂著被子,微笑著搖頭:“首城快到了。”
“是緊張嗎?”景未央把椅子讓出一塊兒地方,柳初顏乖巧的坐在他的身邊。
“本大爺要喝水!”花無黑著臉,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們。
景未央臉上的寒氣更甚,柳初顏卻是笑眯眯的走過去,再次確定:“你真的要喝我給你倒的水?”
花無脖子縮了縮,可是想到柳初顏這幾天的忽視,頓時臉紅脖子粗:“是!”
柳初顏一個暴栗敲在他頭上,從牙縫裏擠出四個字:“自己動手!”
景未央嘴角譏誚,笑容弧度不大,卻讓花無滿滿看在眼裏。
柳初顏轉身問景未央:“下車後我們能先去最好的酒樓嗎?”整日在荒山野林裏穿梭,不是吃的野果子,就是吃的幹糧,就算是肉,也是很難嚼的肉幹,這讓柳初顏的嘴裏都淡出鳥了。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景未央滿臉的寵溺。
花無不樂意了:“本大爺去酒館!”憑什麼他能對初顏笑得那麼假!
柳初顏滿頭黑線,話說這個家夥簡直不懂什麼是客氣,景未央付錢,他倒是可以敞開肚皮喝。
“下輩子你變個葫蘆吧,別做人了。”
花無納悶問:“為什麼?”
柳初顏沒好氣的喝道:“葫蘆娃好裝酒!”
花無嗤之以鼻:“要變也要變缸子,葫蘆才能裝多少酒啊?”
柳初顏無語,話說她的重點不是酒器的大小,而且諷刺他臉皮厚好不?
為什麼這家夥的神經線有時候很細?稍微對景未央不一樣他都能聞出來,有時候那神經線比馬路還寬,隨便怎麼壓都行,他絕對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為此,初顏覺得頭好大!
快到城門口的時候,柳初顏再也不願意呆在車裏,她很想呼吸首城的老空氣。
這個地方,是柳初顏來這個世界的第一站,所以她自認為這裏就是她的老家。
景未央簡單和鷹眼吩咐了幾句,然後讓他先走。
鷹眼和她告別:“景弟,柳妹,嘿嘿嘿……那我先走了!”
花無一下車,鼻孔也一直朝著天的,他始終看不慣景未央。
柳初顏踢了一下他的小腿,示意他收斂。
她們剛回這裏,很多事情都要低調,這個家夥唯恐不能引起人的注意。
至於路上的那場刺殺,柳初顏完全不擔心,因為她的能力根本就比不上景未央,所以這些頭痛的事情,還是交給他吧。
進了城,三人也是以一種古怪的方式走路。
無論柳初顏站在景未央的哪一邊,花無始終要挨著她走。
所以就成這樣的局麵,兩個顏值極高的帥哥,一個高冷清傲,一個陽光雅俊,都是一米八五的個兒,直接把柳初顏這朵一米六幾的小豆芽給夾在中間了。
路人紛紛側目,暗想這是哪家的公子哥,穿得那麼好,居然隻帶了一個丫鬟。
有時候她們的議論剛好被柳初顏聽到,由於長途跋涉,她都是穿的素雅的布裙,結果這麼一看,還真像他們的丫鬟。
柳初顏的臉頓時刷上了綠漆,比黃瓜還綠了。
本來打算去最大的酒樓,可是走到半路,花無忽然改變了注意。
“我要去那裏喝酒!”
柳初顏轉頭,覺得這個酒館好麵熟,可不是嗎?第一次見到花無的時候,就是這裏。可是據她所知,這裏的酒很好,菜卻不怎麼樣。
“那你自己去!我和未央去雲來客酒樓,我現在能吃下一整頭牛。”
花無眼底閃過一絲落寞,悶悶道: “本大爺知道了!”
花無到達了酒館,坐回了那天晚上與柳初顏比試的位置,滿滿都是回憶,可惜的是老板居然換了一個!
花無獨自坐下,招呼著老板:“喂,老大叔。”
酒館老板抱著菜譜跑過來,笑得絡腮胡子都翹起來了:“誒,客官,有什麼吩咐嗎?”
花無從桌上的竹筒裏抽出兩根筷子,然後比劃著,問道:“當你看著一個女子跟其他男子談笑風生,你總感覺心裏出現了一根刺,這是為什麼?”
酒館老板笑眯眯的,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諄諄教誨:“嗨,小夥子,你是情竇初開了吧?喜歡哪個姑娘就主動出擊,男未婚,女未嫁,總有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