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一下跳起來:“切!你那什麼眼神!”他花大爺不屑被可憐!
柳初顏偏頭,肅然問:“你真要走?”
花無眨巴著眼睛,湊上來,討好問:“舍不得本大爺?”隱隱中有那麼些期待,如果初顏說不讓他走,那他就晚些日子走。
柳初顏歎了一口氣:“當然啦,你陪了為師這麼久,說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阿貓阿狗,跟我久了,我也要長籲短歎啊!”
花無的臉瞬間要多黑有多黑,隻是師徒嗎?而且還是動物?
柳初顏雙手托腮,想了一會兒,說:“這樣吧,等我把手頭上的事兒解決了,我就陪你上山,看看你生長的地方,如何?”
花無眼眸發亮,就像得到表揚的孩子,殷切道:“當真?”
一時間,又覺得這樣顯得太心急,花無把頭一轉,冷哼道:“切,你愛去不去!”
柳初顏笑著搖頭,這個口是心非的家夥:“給你!”說話的時候,手裏已經多了一樣東西。
花無看了,雙鼻孔都朝天了:“匕首?本大爺要它無用!”
這東西也不值幾個錢,放在身上還是累贅,如果是好酒,還差不多。
柳初顏皺著好看的眉,悵然道:“我看你身上連個防身的武器都沒有,這匕首,用來防身吧!”
花無沒好氣問:“你是不相信我!”
想當初,她查案子的時候,多少次九死一生,還不是他保護的她?現在居然小瞧他?
“切,本大爺累了,要歇息了!”
柳初顏真是服了這人,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明明是擔心他出門不安全,哪裏有不相信他啊?
哎,要麵子的男人啊!傷不起。
柳初顏收起刀子,站起來說:“去歇息會兒吧,我去看看阿香。”
羅紫也笑說:“都過了熬藥的時辰了,我去熬藥。”
花無心裏一陣委屈,明明是送他的東西,就這樣收回了?
“站住!”
柳初顏把小刀遞過來,黑著臉道:“就知道你要反悔!給你!”
花無奪過小刀,然後像一隻螃蟹一樣,橫著走向了樓上。
話說,一晚上沒有睡覺,一直糾結走還是不走的問題,真的是累死人了!
思考,憂鬱,這類事情麻煩死了,他花無還是喜歡直來直去。
柳初顏抬頭,就見花無的一片衣角閃過柱子,眼裏閃過一抹擔憂。
這次他回去,能夠如願以償嗎?如果還是查不到,那是不是又一輪的失望?
無論如何,她都不希望花無受傷。
羅紫走上前來,和柳初顏並肩而立,柔聲道:“小姐,個人有個人的命,你就不要瞎操心了。他一個大男人,沒有你的這麼多年也還是活的好好的。”
柳初顏搖了搖頭:“我這是鹹吃蘿卜淡操心!話說,你什麼時候找婆家?”
羅紫一聽,一溜煙就跑了,比那中箭的兔子還靈敏。
柳初顏笑道:“小丫頭!看我還整治不了你?”
景府後院,梅兒蹦蹦跳跳的出了屋子,看到自己的爹爹在花圃裏忙活,她有些納悶,跑過去。
"爹爹,這些菊花開得好好的,而且好多都是你的心血,培育了三年才成功的,為什麼都要除掉啊?"
她的爹爹是景府的花匠,祖孫三代都在景府幹活兒,到了梅兒這一代,是一個女孩子,所以,老花匠也不希望她繼承什麼手藝,反正早晚要嫁人。
老花匠歎了一口氣,言語中都是惋惜:"爹爹也不想啊,可是景少爺要把這裏全部中柳樹,我們也是聽命行事。"
梅兒嘟起嘴:"柳樹?那不是春天才種嗎?為什麼都要到冬天了,還要種柳樹?柳樹能活嗎?"
老花匠愛戀的撫摸了一下梅兒:"隻要是你爹爹種,沒有種不成的樹,既然景少爺要種柳樹,就種柳樹吧!"
花牆的另一邊,是景家的一處人工湖,湖上有一亭子,鷹眼正撚起一顆黑子,落在了棋盤上。
他是練武之人中的高手,聞言輕輕一笑:"我說為什麼要賞菊都沒有了呢,敢情我們景大少,要種什麼柳樹?柳樹柳樹……"他喃喃的念著,酸酸的語氣:"要不再種一些夕顏和朝顏花吧,最好看到這些花啊樹啊,全部都能想到那個丫頭。"
景未央修長的手指撚起一顆白字,淡淡道:"你無路可走了!"
"你小子!居然乘人之危!"鷹眼一看,大叫,他不服,但又不得不服!
景未央端起一杯茶水:"誰叫你三心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