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顏歎了一口氣;“那你在下麵涼快吧,一會兒我叫紫兒給你送飯。”
看著初顏慢慢離開的背影,“花大爺”狠狠的咬了一口後槽牙,憤憤然:“要我去求那個姓景的小子?想都不要想!”
柳初顏回到房間,簡單吩咐了一下羅紫。羅紫答應著去了。
正當她百無聊賴的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響在門口:“顏兒,你總這樣唉聲歎氣,我會覺得你很想要……”
柳初顏回頭,見景未央正笑眯眯的看著她,頓時臉一紅:“瞎說什麼呢?快進來!”這個景未央越來越離譜,老是說讓人臉紅的話。
"你這幾日總是出去做什麼?"柳初顏親自去倒了一杯熱茶,送到景未央的手上,聞著他身上溫暖的薄荷味,很舒心。
景未央接過茶,隻是放在鼻端嗅了一下,抬頭看到柳初顏正定定的望著他,嘴角輕笑:"怎麼,吃醋了?"
柳初顏嬌嗔的白了他一眼:"貧嘴,快說,去哪裏了?平時天不黑你都不回來,今日居然這麼早。"
可氣的是每次去跟蹤他,都會迷失在這個私宅裏,然後有仆人立馬來領她回屋。
景未央把茶放回桌子,其實他的手因為趕路有些涼,現在手已經被茶杯捂熱,這才拉著女子的手,笑問:"想知道?跟我走。"
柳初顏在景未央的要求下,隆重的換了一套裙子,而且點名要那件粉色的桃花裙,出了門,景未央還用一條紗巾,疊成好幾層,蒙住了她的眼睛。
柳初顏暗想,大概是去什麼機密要地,所以要蒙住眼睛,反正跟著景未央走就不錯了,知道那麼多做什麼?
耳邊隻有馬蹄整齊的聲音,還有車軸摩擦的輕微聲響,本來這處私宅就地處偏僻,剛開始沒有其他的人聲,後來斷斷續續的吆喝聲,買橘子的較多,金秋十月,橘子正好下架。
到了後來,柳初顏知道,是進了大街,因為熙熙攘攘的人群聲,小孩兒跑跳的嬉鬧聲,各種飯館酒店吆喝客人上門的聲……
其實柳初顏一直注意的,是坐在身旁男人的呼吸聲,從來沒有用耳朵感官一個男人,他的心跳健康有活力,而且就算隔著一指的距離,景未央身上的熱力,也綿綿不斷的透過紗衣傳到初顏的身上。
更何況,還有那麼溫暖厚實的手,緊緊的包裹著她的小手,仿佛兩個人就這樣執子之手,相互偕老。
一路上,景未央都沒有說話,可是柳初顏仿佛能感覺到,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讓她沒來由的感到心跳加快,就連空氣中的香味,都變得有些曖昧。
這種感覺讓人希冀,有讓人害羞,有點像草莓味的酸奶,酸酸甜甜的,很好喝……
正當柳初顏耳朵已經染上一層醉胭脂時,景未央的聲音低沉質感的響起:“我們到了,你跟我走嗎?”
柳初顏低著頭,磕磕巴巴說:"走……走……走就走嘛……幹嘛……還要蒙上眼?"還有,幹嘛要靠那麼近?她 又不是聾子,非得把熱氣吹到她的脖子裏咩?壞蛋!
景未央低低的笑起來,心情很好,他好像故意要捉弄她,音調拉長,充滿了神秘:"因為……"
柳初顏感覺自己就是那沒有眼睛的八爪魚,所有的觸須,都因為景未央的聲音集中起來,而且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靜,安靜……
就在柳初顏有些惶恐,以為景未央不在身邊時,男人一把抱起她,迅速的彎腰,出了馬車,開朗的笑聲出來:"顏兒,我愛你!"
柳初顏嚇了一大跳,雙手不由自主的抱緊了他的脖子,當聽到他神情的告白,柳初顏的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
景未央幫她取下了蒙在眼上的紗帕,笑著說:“顏兒,喜歡嗎?”
柳初顏先是適應一下光線,抬起頭,看到了一處紅底黑字的牌匾,上麵寫著四個大字:“分——手——大——師!”
原來景未央送了一份大禮,她的分手事務所又可以開張了。
男人喜歡女人,就要尊重她,而不是把她禁錮在身邊,成為洗衣做飯的奴隸,景未央也想日日看到她,隨意都在身邊,可是,他更喜歡做事的柳初顏,意氣風發,魅力十足。
她是他的女王,在他的天地裏,可以盡情的翱翔,因為他有足夠大的胸懷和能力,為她撐起飛翔的天。
這終於……苦盡甘來了吧!
木子公死了,木挽香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反而安靜了下來,她沒有哭沒有鬧,整天也鬱鬱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