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顏緊張的跳著叫,不停的叫:“跑啊!加油啊!沒吃飯啊!用輕功!你不是會飛嗎?笨蛋!真是太笨蛋了!你說是嗎?未央?”
景未央的臉瞬間比鍋底還黑,這丫頭,到底說的是誰啊?
到了終點線上,那條黑狗本來一狗領先,可是一旁的白狗不跑了,直接撞上黑狗,導致那條灰狗跑了第一。
"啊……差一點,好可惜!"柳初顏嘟著嘴,回頭再看景未央,那個人的臉色已經恢複了原狀。
景未央的聲音裏透著寒涼,明顯不悅:"可還想再來?"
柳初顏訕訕的撓撓頭,知道剛才的玩笑讓景未央不爽,嘿嘿笑兩聲,還大義淩然道:"不了,小賭怡情,大賭傷身。"
不過最開心的,是看到景未央很豐富的表情包,不容易啊!嘿嘿……
景未央偏頭,在柳初顏看不到的那一邊,唇角微微揚起,既然她那麼開心,他也不願意掃她的興致。
下一輪的下注又開始了,柳初顏嘟著嘴,示意自己沒錢了。
"兩位客人是不想玩了?"
柳初顏昂起下巴,一副要錢沒有,要命看誰有本事的樣子!
"正是。"一般這樣的場所,都是適可而止,沒有說把人身上的錢榨幹也不讓走的。
果然,那個頭頭模樣的人擺擺手:"行,你們走吧!"
柳初顏輕輕鬆了一口氣,剛才的表演還過關吧!
"那這位小哥,再見!"
拉起景未央,這裏的民風彪悍淳樸,讓柳初顏也不由自主的染上了豪邁大方的氣概,所以也不像在首城的時候,生怕這個看到,生怕那個看到。
景未央和柳初顏走後,他們身後的一處涼棚裏,坐著一老一少。
少年的聲音:"怎麼樣,看清楚沒有?是不是他?"
老人捏碎茶杯,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哼,木愛卿的仇,我會一筆一筆的算回來。"
少年濃眉淩厲,發出冷淡的殺氣:"是啊,這人也是該死,斷了我們收集他國的軍事情報變賣給官員的財路。"
老人看著兩人越走越遠的背影,冷冷一哼:"景未央,你給我等著!"
柳初顏的心中毛毛的,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是哪裏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
"未央,那人是不是這裏糊塗了?"她指了指自己的大腦。
景未央訝異,沒想到這個丫頭掛觀察力這麼強:"何出此言?"
柳初顏眼珠子轉動一番,斟酌著說:"他千方百計的'請'我們進去,居然這麼輕鬆就把我們放了出來?"
景未央把她朝懷裏帶了帶,擋住了身後的目光:"他背後有人。"
柳初顏眼眸一亮,崇拜的看著他:"你發現了什麼?"
景未央笑而不語,在這裏,知道都要裝作不知道,這個小丫頭,還是讓她的世界盡量幹淨吧。
那些血腥的東西,肮髒的東西,還是自己去處理,這個世界,如果可以,他都希望把柳初顏禁錮在身邊,就在家裏做賢妻良母。
可是,景未央知道,要真的那樣,柳初顏就不是真的柳初顏了,而且她的快樂,比什麼都來得重要。
圓屯就在下榻的這個城不遠,一路上,柳初顏都沒有心情去玩,景未央想到第一次來到這裏,看到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本來想讓他多呆一會兒,柳初顏跑得比兔子還快。
到了後來她都沒有多少的心情,直接不耐煩地說,“有沒搞錯呀!圓屯的地方總比西天取經還要遠吧!”
雖然景未央已經習慣了她的風言風語,可是還是說,“西天在哪裏?”
初顏苦著臉說,“大師兄,你要再不走快點,西天都已經找不到!夜黑風高,都是妖魔鬼怪出沒的地方,難道你想我們被狼叼走嗎?”
景未央想了一下,狼有什麼可怕?
他自己就是一個腹黑的狼,所有的獵物都在他的計算之內慢慢的走進陷阱。
景未央忽然後悔,為什麼不弄一個馬車出來?陪她一起走這麼久,本想在一起製造約會的機會,結果初顏,辦事兒這麼的認真。
真是苦命!牽個小手都是一種奢望。
女子一身蒙古的袍子,俏皮的臉蛋紅撲撲的,走路卻忽忽生風比他這個大男人還跑得快,簡直就像草原上的小鹿。
想到首城裏的那些千金大小姐,個個都在家裏,繡花寫字作詩,可是她卻風風火火的就跟小瘋婆子似的。
鷹眼問過他,景弟,你為什麼會喜歡,這樣的一個很有個性的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