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開玩笑了,你們那麼相愛怎麼可能不見?你就算把自己弄丟也不會把她弄丟的!”鷹眼見景未央半天沒有回複,這才正色道:“你不說話,難道柳妹真的被你弄丟了?誰有那麼大膽?能在你的手上把人搶走,我太佩服他了!”
景未央一記狠厲的目光掃過來,看得鷹眼的身體跟著降下好幾度,一連打了好幾個哆嗦。
“景弟,別生氣,我幫你找就是了!”
鷹眼這下相信柳初顏是真的弄丟了,他發動了暗部所有的力量都去尋找,可是找了老半天都沒有一個結果。
景未央的臉越發陰沉的可怕,沒有一個人敢靠近前麵說話。
“放心吧,我已經把所有的人都安排出去了,隻要她在大漠出現,我們的人就能找到他,你要相信我們暗部的力量!”
景未央也提供了那個賽狗的場地,說當時有兩個人緊緊的盯著他們。鷹眼最後去找,卻發現那裏哪裏還有人,就連賽狗的場地也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柳初顏醒來的時候,嘴巴被撐得鼓鼓的酸疼,原來是破布。
回想那晚的一切,她跟著小小丫鬟,走進了蒙古包,繞過了屏風,看到了一個很大的架子床,床上是新的被褥。然後,還看到了一個人的,鼓鼓的躺在在床上。
小丫鬟說自己害怕,柳初顏自己去掀開被子一看,根本就是假的,然後,麵前的景色一黑,她就被帶到這裏來了。
那個小丫鬟在麵前出現了,柳初顏定睛一看,根本就沒有什麼周念,或者真的周念被挾持了。
想到景未央,那家夥找不到自己,肯定要瘋了!
可是綁架自己的人目的未明,她也不敢讓景未央陷入危險的境地。
小丫鬟走到他他她的麵前,伸出手掌,啪的一下打在柳初顏的臉上。
柳初顏臉上火辣辣的疼,可是不敢哼一聲,一定要保持冷靜的頭腦,分析她的目的。
接下來的一天當中柳初顏都在這種黑暗的屋子中度過,除了有時候,有人來送吃的根本沒有人理她。
柳初顏想套出別人的話,嘴裏塞著布,發出的都是嗚咽聲。
有時候吃飯的時候,男人都會把她嘴裏的布拿掉,可是柳初顏依然套不出別人的消息。
因為她發現這個人居然是一個聾子,嘴巴會不會說話她不知道,反正自始至終,送飯的人都從來不拿正眼瞧她,送完飯以後幹幹淨淨的退出房間。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有三天,終於有一天晚上,柳初顏正在閉眼養神,保存體力。
外麵的夜風就像鬼哭狼嚎般的刮著,然後,帳篷頂上出現了滴滴答答的聲音。
滴答的聲音持續了隻有幾分鍾,然後就是越來越密集,越來越大點的嘩嘩聲。
柳初顏知道,大概這裏發生了暴風雨,這樣的夜晚她的腦子格外的清晰,空氣中都是草木和濕泥土的味道。
柳初顏格外的想念景未央,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如果能夠逃出去,大概,她想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這輩子最愛你!”
以前景未央都喜歡引誘她說最肉麻的情話,當時的她,還扭捏的死活不肯說,可是到了現在,似乎這種話都是一種奢侈,可能,景未央再也聽不到了。
想到景未央瘋狂找自己的場景,柳初顏的心中就悶悶的。
窗外傳來轟隆隆的雷聲,整個大地都發出空空的轟響,然後是喀喇喇的一道閃電,蜿蜒著把整個黑夜都劈成了好幾半。
柳初顏的整個靈魂都在跟著震顫,想不到,孤單的夜晚,連雷也要打得格外響,明擺著欺負人。
過了一會兒,她聽見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柳初顏的帳篷黑漆漆的,自在牆角吝嗇的點了一點如豆的油燈。
由於來人背光,隻看到是一高一矮,帶著鬥笠和蓑衣的兩個怪人。
兩個怪人在門口停頓了片刻,這才解開身上避雨的東西。
柳初顏仔細一看,恍惚的視線中,這些人有些熟悉,她努力想了片刻,男人一老一少,赫然正是那天在賽場上的兩人。
賽狗!賽狗!
柳初顏真想仰麵長笑,原來,自她們一出來就被人盯上,賽狗隻是這次綁架的一個環節。
原本還想著自己的小聰明,隨意的玩玩,隨便掩飾景未央的身份,自己真是大意得可笑。
不過她告訴自己,不能著急,如果著急,就泄露了心中的怯弱,自己就不會那麼容易逃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