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老頑固種的藥材。”
“哇!好多啊!”
花無走上前,輕輕一推堂屋的大門,隻聽吱嘎一聲,門開了,屋子裏麵卻沒有任何人。
“老頑固!我回來了!你在哪?”花無高聲叫著。
柳初顏雙手拉著衣角的下擺,不知道該往哪裏放手。
老頭子會不會因為自己的突然到來,一怒之下把自己趕走。
上次匆匆一見,老頭子脾氣好像不是很好。
花無走進屋裏,到處叫喚了一通,回答他的依然是呼呼的風聲,還有樹林間的蟬鳴鳥叫,還有後山的小瀑布嘩嘩的水聲。
花無站在台階上,有些氣餒:“老頑固不在家,不知道去哪裏了。”
“哦,那快點找一些藥來,我幫你把傷口都處理一下。”柳初顏看到花無身上破破爛爛帶著血的衣服,其實還是有些心疼,畢竟不是因為自己,他也不用吃這些苦。
“你會嗎?別把本大爺弄痛了!”花無眉梢一挑,很是不屑。
柳初顏走過去,因為他爹不在家的輕鬆,一巴掌就拍在他的腦門上。
“別廢話,你這麼久吃我的住我的,我把你養得白白胖胖,還有什麼是我不會的?”
“啊!好痛!你這個粗魯的女人,為什麼又打我!給我住手!”花無一邊躲著,一邊朝屋裏跑去。
柳初顏追上去,進屋以後,頓時有些傻眼了。
這……
還是人住的地方嗎?
隻見所有的瓶瓶罐罐擺了一地,牆上的竹架子上,也是密密麻麻的罐子,整個屋子裏衝刺著難聞的藥味兒。
有些草藥好像沒有曬幹,堆在地上都已經發黴了。
柳初顏嫌惡的皺皺鼻子,這地方不收拾能住人嗎?
她走過去,伸出雙手,彎下腰,就要去抱那些草藥。
“別動!”花無大吼。
柳初顏詫異地回過頭:“這些都發黴了,你看不到嗎?”
“你懂什麼!那些黴都是最好的藥,我們要的就是黴……”花無把柳初顏拉開,讓她坐在一處木椅上,滿臉慎重地說:“這些東西你最要不要亂碰,有一些隻要一點就致命。”
花無抱過來牆角的一處壇子,打開:“你看,這些東西都是寶貝,老頑固好不容易抓到的。”
柳初顏把頭好奇地伸過去,差點把心髒嚇出來。
“啊!快拿開!快拿開!惡心死了!”
隻見那個壇子裏麵全是扭動的蟲子,異常惡心。
花無把壇子放好,重新放回角落,滿臉的得意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裏麵的東西可都是藥材的珍寶疙瘩。”
“變態!你家寶貝你一個人抱著睡覺就好,不要放到我的麵前,我還沒有吃飯呢,你想我不吃飯就飽了嗎?”
柳初顏嫌惡的捏著鼻子,好像花無也就和那些蟲子一樣惡心。
說到吃飯,柳初顏是真的餓了,於是問花無:“你們的廚房在哪裏?我們弄點吃的。”
花無指了指對麵的小茅屋:“去那裏就好,本大爺就在這等你了,你慢慢做飯吧啊!”
“喂!”柳初顏橫眉立目:“我是你的客人,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有你這樣的待客之道嗎?你在我家的時候,白吃白喝,我到你家來還得我做飯,我是你的老媽子嗎?”
花無滿頭黑線,不過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花無悻悻然:“本大爺做飯,你敢吃嗎?”
柳初顏覺得問這樣的問題,簡直就是受罪,他做的飯能吃,那母豬都能上樹了,別一不小心把那些飯裏放了什麼不知名的草藥,到時候他們兩個就要雙雙去把閻王殿遊玩了。
……
兩人開始熱熱鬧鬧的打鬧做飯,殊不知,在他們不遠處的一個山頭,一個男人迎風而立,黑袍飄飄,深邃的眸子看著滿是迷霧的地方。
“主人!”一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的身後,見麵單膝跪下。
景未央半天沒有說話,而是想起裏三天前,下麵的人來稟報。
他們說在這一帶見到過兩人的背影,隻是他趕過來的時候,除了看到那堆火堆,就再也找不到兩人的任何蛛絲馬跡。
“下麵的人來說,前麵的那個山穀,被稱為死亡穀。裏麵瘴氣非同一般,隻要進去,沒有一個活口,就連這一帶的動物都盡量遠離那個山穀。”
身後的人稟告完,完全捉摸不透這個主人的意思,所以隻能低著頭沉默著,而且他們的兄弟,進去的沒有一個能夠幸免於難,全無活口,就算勉強撐著出來,也都是七竅流血,經脈逆亂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