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未央更不是話多的人,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聊的更多的是暗部的事情。
“你不懂,從來沒有這樣一個人讓我牽掛,在知道她落水以後,我恨不得馬上就扔掉這些然後趕回去。”景未央在鷹眼搶過酒壺的時候,一把多過來,然後對準嘴,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我知道你不會。”鷹眼篤定地說:“現在朝廷裏麵在需要你,站起來,把你爹爹的威信繼續發揚下去,不然的話,你們家族整個勢力都會垮塌。這場平叛的戰爭是你第一次做的,絕對不容許有任何的差池。”
景未央又喝了一口悶酒,然後把酒葫蘆,狠狠地摔在地上,他難得怒吼:“什麼家族!什麼狗屁功名,我就是怕她看不起我。你知道?她時常看起來對什麼都斤斤計較,可是她對百姓,那是打從心眼裏好,雖然她就像杯水車薪裏的一滴水一樣,可是,在別人有幫助的時候,總是發揮自己最大的光亮。”
鷹眼點點頭,苦笑:“確實像柳妹的作風。在她的眼裏沒有什麼高低貴賤,我想就算是皇上親自來了,她都不見得會下跪吧!”
兩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紛紛都有身同感受的感覺。
“這次暴民大量出現,可有查到什麼結果了?”景未央問。
“暫時還沒有表麵上看,這些人就像是得了一場重病,然後都變得凶殘起來,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們還是小心一點。”鷹眼擔憂地說。
“我覺得事情馬上就會有一個結果。”景未央嘴角勾起一抹晦暗不明的笑,在鷹眼看來,這個笑容就像是有一把雪亮的刀子,自己摸在了他的脖子上,冷颼颼的。
……
海域上的皇宮,白地靈一身紫衣風塵仆仆的飛下後宮的鳳凰宮。
現在他在皇宮裏麵,因為有了柳娘娘的照顧,所以可以暢通無阻。
皇宮裏所有的宮人見到他都紛紛的退到兩邊,然後低著頭跪在地上,整個臉都顯得莊嚴肅穆。
“柳妃娘娘呢?”白帝靈停下腳步,朝一旁手上正端著參湯的宮女問。
宮女微微附身行禮,對於柳娘娘身邊的人,她們都是有問必答,不敢得罪:“啟稟白司命,柳娘娘現在正在柳宸宮午休。”
白地靈麵色一白,柳宸宮是城主專門為柳馨馨蓋的,目前是整個皇宮裏最奢華占地最大的宮殿。因此城主隔三差五的就會去。
柳馨馨沒有午睡的習慣,宮女這麼說,那就是城主也在那邊。
白地靈雙拳緊緊地握在一起,整個麵部,都像是閻王一樣,透著紫黑的煞氣?
慢慢地走進柳宸宮,沒走一步,腳下就像生了釘子一樣,沉重的要命。
他多麼希望這條路很長很長,長的可以天長地久,他永遠到不了那裏,永遠聽不到那樣的聲音。
“啊……啊……快點……城主,馨兒……馨兒不行了……”柳馨馨一邊劇烈地喘息著,一邊嬌滴滴地叫著城主的名字。
“寶貝兒,你舒服嗎?這個動作我是看到早上最新呈上來的折子發現的。”男人的聲音低沉,帶著那些孟浪的笑。
“誰啊……啊……我快……快樂死了,他們談論國事,還把這些新奇古怪的動作教給你?真是壞死了。”柳馨馨咯咯地魅笑著,然後繼續說:“我想在上麵……”
“哈哈……小/騷/蹄子,其實最壞的人是你了。”男人繼續淫邪地大笑,然後就聽到一陣床搖晃的吱嘎聲。
……
白地靈感覺心口上就像有千萬隻螞蟻在爬,又痛又癢,那些酸澀的話語,就像是一杯毒藥,慢慢的侵蝕著他的耳朵,讓他很想衝進去,直接把城主給殺了。
可是他忍住了,他知道,柳馨馨要的是什麼。他就要給什麼。
記得那一年,他好不容易在毒醫的最終考核中,考過了最後一關。
當時的白地靈氣血正旺,他興衝衝地跑回家,把自己培育了十年的一株花——摯愛沙華小心地摘下來,做了去毒的處理,然後抱著花等在了他們經常約會的海邊。
海水不停地洶湧著,天藍的透明,海鷗在海麵上盤旋而去,沙灘上,爬滿了大大小小的退潮蟹,一切都是透著希望。
柳馨馨沒過多久就蹦蹦跳跳的跑過來,她一到她跟前,就把他抱了個滿懷,高聲地笑道:“我要嫁人了!終於我要嫁人了。”
白帝靈當時覺得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他在心裏麵也不停的呐喊:“我娶你!我娶你!”
這句話已經被他珍藏了好多年,就是在等待這個時機,說出來。
可是柳馨馨的下句話就把他打入了十八層地獄;“你知道嗎?我的臉壞掉了,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用人再娶我。可是,人總是有辦法,我找到了一種蠱蟲,隻能用一次,我給城主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