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兩麵三刀的小人,居然這樣深藏不露,你藏在未央哥哥的身邊到底是怎樣的心懷不軌?我一定要殺了你,把你的真麵目展示給未央哥哥看。”
孫可菲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狠毒,忽然,她在舞動長劍的同時袖子一翻,一隻帶毒的箭瞬間飛了出去。
柳初顏的瞳孔一縮,就算連她也沒有想到,孫可菲原本瘦瘦的袖子裏居然藏了一把精致的小弩,就在弩箭射出的瞬間,帶著致命的藍光,她就知道這隻弩箭也是毒品十分的強烈。
弩箭順著她的臉頰擦皮而過,原本帶著藍色的麵紗,瞬間脫落。
依然是那張風華絕代的臉,尖瘦的下巴,漆黑的眼眸就像是黑曜石,隻是現在的臉上,歪歪扭扭了多了很多的疤痕,就像是掙紮的蚯蚓,惡心且難看。
孫可菲先是一愣,風吹拂著柳出顏的長發,原本清秀的女子,那黑色的瞳仁正麵滿的變色,帶著火焰的憤怒,狠狠的瞪著她。
“啊?哈哈……原來你是一個見不得人的醜八怪,我就說呢,船翻了,所有的人都死了,就你沒死,沒天理了,現在看來上天也待你不薄呀,你這張漂亮的臉蛋沒了,我看你還拿什麼迷惑未央哥哥,你這個醜八怪,留在世間做什麼?禍患人間?”
孫可菲捧腹大笑,簡直都快笑斷氣了,這是她從來沒有料想過的,本來想著柳初顏這個賤人,帶著麵紗隻是欲蓋彌彰,蠱惑人心的一種手段。
“我娘以前就說過,狐狸精什麼時候都沒有好下場,哈哈,你的臉毀了,我看全天下的男人看到你都會倒胃口吧,就算是一隻狗都不可能來睡你了,你還不如死了算了!”
孫可菲喋喋不休的罵著,覺得這麼久以來,對柳初顏身上受到的氣,一次性的全部都能夠疏通了。
“你以為未央哥哥現在是愛你的嗎?他隻是內疚,他那個人啊最講情義了,你說你好歹也跟過他,暖床的工具而已。等他回到首城以後,一定會厭惡你的,到時候就不是說我做小的問題,你做我們家的丫鬟我都不會讓你進家門,醜八怪,死女人!”
柳初顏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她,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全身都布滿了森寒和詭異的氣氛。
那蜿蜒難看的疤痕,就像是一個恥辱,在深深的折磨著她,現在被孫可菲說出來,柳初顏忽然嘴角詭異地一笑。
孫可菲沒有注意到的是,她的腳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密密麻麻地爬滿了各種各樣的毒蟲。
毒蟲就像是受到人的命令一樣,陸陸續續地爬著,而它們的中心,就是囂張跋扈的孫可菲。
“啊!什麼東西,啊,別咬我的腿,啊,身上好疼,好癢啊,你們什麼東西,臭蟲,別過來,啊啊!”
孫可菲那人的話徹底的噎在喉嚨裏,她倒在地上,不停的打著滾。
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爬滿了蟲子,那些蟲子有些是從她的耳朵進,然後從另一隻耳朵出來。
原來白皙嫩嘟嘟的皮膚上,也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那些蟲子好像特別的喜歡喝她的血,不停的往身體裏鑽,痛的孫可菲在地上,不知道該怎麼辦。
柳初顏靜靜地站在那裏,她的一隻手捏著一個奇怪的手勢,另一隻手拿著一個葫蘆,葫蘆島口向下,裏麵正源源不斷地爬出各種各樣的毒蟲,蜈蚣,蠍子,小的毒蛇,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風吹拂著她的長發,就像是風中的魔鬼,陰森,孤冷。
另一邊。
景未央身披鎧甲,其在高頭黑馬上,不停地揮動著長槍。
暴民的前鋒已經淪陷,身後,忽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箭頭,是弓箭手。
“向後退一步,遁甲兵!”景未央高高地舉起長槍,槍口刺下,一個暴民被錯穿了心髒。
身後,烏壓壓的遁甲兵抱著厚重的盾牌,重重疊疊地築起了長長的盾牆,隻聽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那些箭矢全部都打在了盾牌上。
景未央再次下令:“遁甲兵退後,火油手準備。”
本來沒有設立這個兵種的,後來景未央發現,用火攻能夠大量地節約器械的消耗,這些暴民都是來源農民,他們斧子菜刀鋤頭都能上,而國家的兵丁隻能是官方發的武器,加上路途遙遠,首城皇宮資金短缺,所以這個方法大大地給國家減少了消耗。
暴民們攻擊一輪以後,就見漫天的火光從天而降,他們穿的衣服迅速被燒著,很快,所有的暴民都開始在地上打滾,皮肉燒焦的味道充斥著整個前營。
“將軍,我們已經被戰場向前推了十裏,要不要再擴大戰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