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的情況並不太樂觀,木挽香隻讓花無進去看了,大家都在外麵等候。
柳初顏看著木挽香憔悴的臉,心中很多悲傷跳過,早知道她就不那麼魯莽,讓木挽香著急走了。
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軌跡,或許自己認為是最好的,反過來卻害了別人。
“對不起,阿香兒,要不是我讓你走,說不定你們不會這樣。”
“你這是什麼話?”羅紫第一個不同意了,她的臉沉下來,要不是為了木挽香,她們至於變得現在這麼慘嗎?
“小姐你也是為了阿香姐姐好,要是被丞相府的人知道了,肯定又是一番風波,到時候連累的又是小姐你。”
柳初顏皺眉,臉也沉下來:“紫兒,你什麼時候說話這麼沒輕沒重了?當初接香兒這單生意,可是你牽的線,如果重來,我還是會這麼做。香兒得罪了誰啊?為什麼要那麼命苦嫁給一個死人?”
木挽香滿含熱淚,這件事情一直埋藏在她的心底,其實她有何嚐不知道羅紫說的,隻是,她也沒有辦法。
就像現在……
這時候,門被人從裏麵推開了。
花無俊美的臉上都是出現了失望的顏色:“你們不用再進去了,他應該活不過三天。他的五髒六腑中毒太深,已經都病變了很久,要不是還有一口氣,估計他早已經該是地下的人了!”
“你胡說,他怎麼可能沒救了呢?昨天他還在和我說話呢,他會娶我?你這個大騙子,為什麼要詛咒?他的和你無緣無仇?”
“木挽香!我已經受夠了,你就麵對現實吧!”羅紫忍不住連名帶姓怒吼起來,這件事情他本來就想瞞著小姐,如果小姐知道了,肯定又會內疚。
“紫兒,你不要這樣。”柳初顏把羅紫拉到身後,然後走到木挽香的麵前,有些愧疚地說:“其實這件事情我也有責任,當初走的時候,我就應該讓他和你一起走,或許你們呆在首城就不會有那麼多波折了。如今……”
“怎麼如今明今的,臭丫頭,你可不要打壞主意,我警告你。”花無跳起來:“我說過你的血連自保都難,你的生命將會有危險的。”
木挽香像是見到了最後一絲曙光,撲通一聲,她跪在了地上:“顏兒,我們的事情我並沒有怪你,你也盡力了,可是,他現在已經這樣了,我求求你,聽說,你用血救了那麼多的人,你救救他吧,也不缺他一個。”
“這件事絕對不行!”花無第一個反對:“本大爺絕對不臭丫頭冒險。”
柳初顏有些為難,她哀求般看著花無:“要不……”
“什麼要不?這件事你想也別想!”花無冷喝。
柳初顏歎了一口氣,她對著木挽香也搖搖頭,轉身走出了房間。
夜晚的時候,景未央的大軍進了城。
分手大師的店鋪迎來了一次新得聚會。
下午的時候,來了一批亂七八糟的,當然這是花無的想法,這些人說是丞相府來的,張燈結彩,好不熱鬧。
柳初顏讓羅紫去街上置辦一些貨物,現在剛剛恢複了元氣,城裏的做買賣的人不多,羅紫七拚八湊做了一大桌的酒席。
“小姐,你進去吧,在這裏望也沒有辦法啊。”
羅紫看到柳初顏站在外麵的柳樹下,不停地望著前方的路口,街上的行人很少,可是一直沒有出現景未央的人影。
“再等一會兒吧。”柳初顏依然不放心。
花無躺在柳樹上,不屑哼哼:“那個家夥肯定要去進宮見皇上,而且回到丞相府 有很多的事情,一時半會兒見不到人的。”
“誰在說我兄弟的壞話?”雲引淒靠在門框上,纖細的手指若有若無的摸著腰間的玉佩。
花無蹭地一下從樹上跳下來:“不服氣我們再來打,別再那裏陰陽怪氣跟娘娘腔似的。”
雲引淒搖搖頭:“不要怨恨本皇子沒有提醒你,現在周圍都是我的潛伏侍衛,你要是敢動手,刑部監獄的大牢可是等著你。”
花無冷冷一哼,重新又坐回樹杈,比人多,他才不會上當,現在臭丫頭的命比較重要,他要是不在身邊,這個女人肯定又要去救那個快要死了的青城。
花無深深地擔憂,因為柳初顏現在的身體已經達到了極限,再失血的話肯定會有生命危險。
他不能冒險,一時間也不能讓柳初顏補血,大補隻能更加壞事。
夜幕降臨,首城的大街上懶得張燈結彩,因為大軍歸來,全城的軍民也安心了很多。
店鋪裏。
柳初顏對著一大桌的食物,兩眼發直,她並沒有什麼心情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