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道長不由歎服道:“‘夢靨成真正反麵,無處生有虛實易位。於無聲處諦聽有聲,玉女發絲聞驚雷。’聖姆的話,開始應驗了。想想聖天使無端學會了玉簫引鼉龍,現在聽海力之言,真是如聞驚雷。九九老冤家,陰魂不散,我們的石璣婆婆卻押解天廷再次受審,還眼巴巴地望著我等去解救她。”
“石璣婆婆臨走時交代我們的話,你忘了嗎?開宗立教,此為依托歸附;甲子大祭,誠為感天戴地;能量晶石,方為登天之階。唉,都怪我們疏於防範,以為普天之下皆我所征服。誰知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九九這老雜毛,陰魂不散找上門來,看來他是有備而來,我們不得不再讓他遁世一千年。”
“下一步棋,該如何下法?”關鍵時刻還是聽大哥的。
“老雜毛,現在要的是一件東西,看好這樣東西,等他出現,我們就可以與他決戰。”
“玉髻十二洞的能量晶石?”
“對。玉髻十一洞的能量晶石,如果是他奪走,他肯定要奪總能量的第十二洞。我們該取瀟瀟小子的血滴子的時候,他的血滴子,再加上蕭十八的血滴子,數百萬條鼉龍的血滴子,還有數十萬水軍的血壓滴子抵得上玉髻十一洞的能量晶石。他不仁,休怪我不義,這個魚餌終於把大魚引上鉤了!哈哈哈。”渺渺天師仰天狂笑。
“你是說,讓陀陀國引水軍來救他們的人質沙孟海王子,讓聖天使跟他們首開戰端。”
“我說嘛,聖天使一夜之間改頭換麵,就是沒想到,九九老雜毛鑽出陰曹地府來討血債了。好,血債,就得給他血債。”
兩人計議已定,修書一封,立馬飛鴿傳書,知會陀陀國的國師沙摩上人。陀陀國國王嘟嘟魯聽說他的大兒子沙孟海被桃花聖地打入了死牢,不日將問斬,聽罷龍顏大怒,發誓要踏平桃花聖地救出兒子。
沙摩上人獻上一計:“聽說,桃花聖地的聖天使正在武陵河舉辦天沐節,我們何不盡遣水軍,圍困聖天使逼他交出沙孟海王子。他若交出王子便罷,倘若不交,我們已經先禮後兵,再催動大軍,殺他個片甲不留,方顯我陀陀國國威!”
“此計甚妙。水軍都督彭連城聽令:你引水軍二十萬,由武陵河溯江而上,直逼桃花聖地水軍。皇侄沙孟珠為監軍。即日,點齊船隻、器械出戰。”
“慢,還請陛下三思,上回聽蓋世頭陀講,桃花聖地聖天使是聖賢仁德之君,救夏陽公主皆賴他之力。千萬不可中了對方離間之計。再說,武陵河全是鼉龍,數以百萬計的鼉龍封鎖水麵,我們二十萬大軍恐怕也是送上鼉龍口的美食。”陀陀國的國相普仁次奏道。
嘟嘟國王聽罷,倒吸了一口涼氣,舉起的令箭僵在空中,沙摩上人再奏道:“仁慈的國主請放心,鼉龍已為天師所除,現在桃花聖地百姓都歡天喜地地下河遊泳,這解除了聖上的第一顧慮;至於說,桃花聖地的聖天使聖賢仁德之君,正是我國心腹大患,他妄加刀兵,窮兵黷武,野心勃勃,不打出我國的威風,恐怕長了對方的威風,滅了我國的誌氣。”
嘟嘟國王眼睛轉了三圈,張開大嘴,歇斯底裏的吼叫起來;“發兵武陵河!救出王兒子我意已定,再有諫阻,休怪我翻臉不認人。彭連城、沙孟珠接旨——”
“臣接旨。”“臣接旨。”彭連城和沙孟珠躬身領命退出金鑾殿。
聖天使安撫百姓畢,下旨船隊返航。此時,前方水軍匆匆劃來一小艇,靠上樓船,跳上來一員巡河校尉,見了聖天使慌忙遞上陀陀國的交戰書,聖天使接過交戰書,看那上麵醒目地寫著一行血書:“還我王子,萬事罷休。若有遲緩,悔之晚矣。”署名陀陀國大都督彭連城,監軍皇侄沙孟珠。
小武沒想到沙孟海是陀陀國的王子,他可是在一百名聖鬥士之列,看來聖鬥士的人員序列人員組合複雜,高手如雲。
小武把戰書遞給昊明、熊闊海、紀川、張開翼、海力一一看了,還有國師法正,大學士曹璋,戶部尚書何永寧等官員看了一遍過去。
“一個字:打!打一仗!”熊闊海扼腕捋袖,搭膊挽袍,恨不得痛痛快快地廝殺一場,聲如洪鍾:“養兵千日,用於一朝。今日一戰,揚我桃花聖地國威,軍威!”
禮部尚書曹文軒出班奏曰:“固國不以兵革之利,守家不以山勢之險。妄動刀兵,是凶相之險。聖上,乃仁德聖賢這君,應以仁義治國,不應炫耀武力。還請聖上三思。”
“曹尚書之言,真是書生之見。不是我們要打他們,而是他們侵入我疆界,侵奪我領土,接下來,意味著什麼。百姓遭殃,生靈塗炭,百姓受到搔擾,流離失所,再下來四處兵燹,餓莩千裏。古訓道:文臣死諫,武戰死戰。現在,該是我們武將用武之時,你們不要動搖我的軍心。”神琥將軍昊明也慷慨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