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發現自己做空中漂移,原來是自身的力量產生一個對流,與鳥的飛翔、滑翔機的飛翔是一個原理:全身的四百零九股力點,形成一種撞擊氣流,氣流受衝撞之後產生一個向上的力量,就像鳥翼振動空氣空氣,空氣受振動之後形成一個反作用力,形成一股向上的力量,與我們在水中遊泳靠雙手的擊水,相當於魚鰭劃水,水受到一股擊打力量形成一個反作用力,激發出來,就遊動起來。
小武是學過物理學的,他完全懂得力學原理,他受了蓋世爺爺的禪宗密籍萬佛朝宗,很快就懂得了力道的矢量控製。他利用回風的倒旋,穩穩地控製好飛行姿態,一個斜麵滑行,直衝向無稽崖雪麵,挾著巨大的力道,龍隱劍直刺冰麵,隻聽轟的一聲巨響,有可能是剛才裂開的冰麵沒有坍塌,好個聖天使轉身三邈三世諸菩薩,一記如來神掌,將砸下來的斷冰擊得粉碎。就著一陣颶風順勢登上了無稽峰,進入了第三關:風關。
無稽峰上平如玉石,放出藍瑩瑩的光芒,全是凝固的冰岩,上麵罡風勁吹,人在上麵無處生根。腳雖踏在了峰頂上,但是人在上麵就像一片樹葉,被吹得像個玻璃球向山巔滾動,重重地撞在突起的冰壁上,最後衝進凹口,小武趁機一劍刺進冰層,穩住身形。左手反轉,將背上的彩羽轉到懷裏,他的手觸到的不是衣服,而是滿手冰肌玉膚。不看剛已,一看嚇了一跳,彩羽的衣裙被吹得條分縷析,該露的都露了出來。
風速達到了極限,隻要小武一鬆手,彩羽真的會像一片羽毛刮得無影無蹤。彩羽像個溺水者一般緊緊地箍住他的脖子,雙腳交叉勾住他的腰,臉貼他的臉。本來身上還有幾塊絲縷,這會兒一動身,刷拉拉吹了個一幹二淨,最後隻剩下她的內衣內褲是冰蠶材質,沒有損壞,那是夏陽公主特意送給她的。
小武不敢解下冰蠶白綾帶,隻能給她源源不斷地輸入真氣,反正現在他能從北鬥星獲得能量;彩羽有了真氣的滔滔湧入,她倒是內力充沛,勁道不減:“聖天使,你的真氣損耗,會不會減弱你的力道?”
“傻瓜,我現在能從北鬥七星獲得能量,我們靠真氣護持我們的身體,我們的身體就像金剛護體一般。還有,我們的身體緊挨在一起,這樣我能感覺到你的心跳,還有——”
“還有什麼?”彩繡看聖天使笑眯眯地看著她隻有遮羞布的身體,在她凸凹有致的魔鬼身材上巡禮,羞答答地說,“你真壞。可是聖天使,你要你我的身體之後,你會不會送我上祭天台?”
“傻瓜,如果我要送你上祭天台,我還冒著生命危險救你,我現在一鬆手,你就飛到了天堂去了。我要的人,要是不要,要了,一定要像愛惜我的生命一樣愛她一輩子。”
“一輩子?聖天使你會要我一輩子侍奉你嗎?”彩羽不再說奴婢了。
“是啊,但不是侍奉,是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你恩我愛,懂不懂?”
“聖天使,我也可以愛你嗎?”
“愛是你的權利。誰能剝奪一個人愛一個人的權利!你想愛就愛!”
“可是,聖天使你允許我愛你,可你愛我嗎?”彩羽的眼光脈脈流淌過來,讓小武內心不由起了波瀾。但想到蕭奕,還有他現實中的嘉美,他歎了口氣,眼光搜索別的擋風雪壁。
“聖天使,我要你給我一個答案嗎?”彩羽知道,要是此刻他還不能給他一個明確的答複,那他一生就能得有機會了,她趴在他胸前,氣息貼著他麵呼吸著,後來,她的唇就貼在他的麵頰。
“但我不確定這是不是愛,我很喜歡你,很需要你,很想跟你在一起,覺得一生離不開你,跟你在一起覺得很快樂,就像就一刻,我們緊緊地擁在一起,我覺得心中有一股股暖流,但我還不懂得這不是不真愛?”小武在她的逼問下,隻好吐露了心聲。
彩羽看他雙眼明亮閃爍,無比的真誠無私,完全是真情流露,雖然沒有直接說出他愛她,但是可以確定他心裏是有她的,甚至願意為她拚命的。
彩羽大眼睛忽閃忽閃,在皎皎月華星輝下,顯得光彩熠熠:“聖天使,我把命交給了你,我是你的,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我是不是傻傻地愛你?”
說罷,她眼角生起晶瑩的淚花,指甲摳進了他的身體,他感覺有點疼,小武動情地說:“假如我不是聖天使,你愛我嗎?”
彩羽以為他說他不做聖天使,要是成了平民百姓,她更想和她隱居,哪怕還有他的蕭奕,她眼放光芒:“聖天使,不管你是不是聖天使,我願意跟你一起退隱在江湖,過隱居的生活。”
小武慘笑了一下,她哪裏知道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