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一個月倏忽之間就要過去,坤沙在思考:怎麼風風光光將小武送到他父母身邊是一個國際性難題。弄不好,小武就要受到警方懷疑,那是最要命的!
沒想到警方送大禮來了。
那天坤哥帶小武打獵,小武當然帶上了獨狼和土行孫。他們騎著血汗寶馬,手持帶有瞄準儀的來福槍。坤哥駕著獵鷹,帶著數百條獵犬,浩浩蕩蕩卷向東部獵場。小武開心死了,對著四處亂飛亂竄的野兔、野雉、獐、鹿、野山野,砰砰砰,亂帶一氣,當然他是尋開心,他的眼法極差,能打中的幾率極低。可是他樂此不疲。扈從他的獨狼和土行孫可不敢亂開槍,他們隻負責保護他的安全。
坤沙那個才叫準,槍口隻要一冒煙,準有一頭獵物,血濺當場,隨從屁顛屁顛撿的份。一個追求內容,一個追求形式,真是絕配。
小武駕駕駕拍打著馬,一路狂奔,獨狼和土行孫拚命左右護持,他隻要看著獵物的影子砰砰放槍。此時,他看到草叢中,風吹草動,他砰砰連入兩槍,可是什麼反應也沒有。可能是風吹草動吧。他們騎不多遠,獨狼和土行孫兩繼中弩箭馬,雖沒射中要害,摔下來也是傷勢不輕。
有刺客!可是大老板遠在另一個山頭,遠水救不了近火,他想撥轉馬頭,往回逃竄——可是,為是已晚!那容他再從如來佛手中脫逃,劉國棟隻身竄出,直奔馬頭,低喝一聲:“我是來救你的!坤沙已經被製服!”
再看那邊,果然押著一個人走過來,那是卓長青用槍抵著坤沙後腦勺:“老實點,給我叫直升機過來!”
坤沙醜臉一點慌張的表情都沒有,好像早在他預料之中,沒有他的放水,你兩個再神勇,插翅難進入他的防區。
他平靜地說:“你們贏了。我會送你們走。希望你不要食言,保證我們的安全,不要濫殺無辜。”
“嗨,你們無辜,世界上沒有公理了。你們傷天害理的事做絕了,但是今天隻要你乖乖地與我們合作,我保證不傷你一根毛發。”卓長青是大陸反恐精英,坤沙就是再年輕十歲也不是他對手,況且他成竹在胸,互相默契就行了。
坤沙沒有再叫手下采取包圍,叫來了直升機,一會兒,一架阿帕奇武裝直升機出現在指定地點。
卓長青命令坤沙下令飛行員下機,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然後一一打暈,劉國棟攙扶著小武下了血汗寶馬,三個人上了直升機。卓長青駕機,劉國棟警戒。阿帕奇直飛上空。
坤沙當即蘇醒,他想戲要演得真,不能就此罷休,雖然付出點代價,打消警方的懷疑為上策。
他當即令三架武裝直升機升空攔截,命令隻許失敗,不許成功,導彈偏離命中目標,嚇唬一下,保住自己就算行了。等於催他快點離境。
眼看就要出境,回到祖國的懷抱。卓長青首先發現敵機:“國棟,要集中注意力,後麵出現三架敵機,他們分三個方向包抄過來。”
“我也看到了。我已經鎖定目標,隻要進入彈道曲線,我就揍他下來。”劉國棟盯緊三架敵機,現在他們不做直升飛行,而是不規則曲線飛行,擾亂對方的雷達鎖定。對方卻莫名其妙地發射了一枚導彈,像是放禮花似的,連阿帕奇的皮毛都沒擦著。
“不要大意。這是試探性進攻。我會利用阿帕奇良好的性能,左右拉起,上下盤旋,忽高忽低,擾亂他的視線。”卓長青大聲叫道,小武感覺飛機簡直就像空中跳巴蕾似的,他明知道坤沙大哥嚇唬嚇唬他們,可是他也不便開口說出來。
可是忙中出錯,他們偏離了航道,飛了一段路程,竟然被三架敵機抄了後路,他們難以突圍。於今之計,要擊落三架敵機,他們才有出境航道。小武這三個蠢夥,可能故意戲耍中方間諜。畢竟他們是專業水準,間諜隻是業餘水準。
“要不要,對他們攻擊?”劉國棟有點茫然,要是在地麵上火拚,他早就開火了,可是空中格鬥,他還是新媳婦上轎頭一回,他隻有四枚導彈,打完了,他就眼看著三架敵機戲耍他們。
“沒把握的事,不要做。我們要保持給對方以震懾的力量,他們不敢靠近我們,如果打完了,他們就要包我們的餃子。不行,你還是忍一忍,我向禁飛區突一突。”卓長青看見禁飛區,所謂禁飛區是不適合飛行的區域,可能是有高山,有強磁力,也可能當地有恐怖的低氣壓渦流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