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哥哥,參加了越戰?大哥哥,你流淚了?”小武眼睛瞪得大大的,他還以為小百合就此命殞當場,沒想到小百合命大福大,跟著加入了越共特工組織。
“沒——沒——”坤沙拿起一塊玫瑰香濕紙巾捂住自己的臉掩飾自己的失態,但鼻腔堵塞了。
“米琪姐姐,你講啊。大哥大,打越戰一定很英勇吧。講呀。”小武憨態十足,米琪以眼示小武,朝大哥努了努嘴,意思是你大哥受不了,他怕提起,沒有人敢當他的麵提起他的往事,隻有大家私底下傳說。
“好吧。以後,大哥哥,不在身邊的時候,你單獨講給我聽。”小武嘟噥著嘴。
“那裏,一定要聽話,把這些都吃下去,不要辜負大老板的一份心意。”
小武默默地點了點頭,味同嚼蠟似的,將皇室漢堡包醮著魚子醬,胡亂咽了下去。坤沙看小武吃相很怪異,倒像個狼吞虎咽的好漢子,忍不住堆起一個奇形怪狀的嘿嘿長笑。
吃罷早餐,坤沙領著好兄弟,到他的古堡散散心,古堡規模寵大,建築在阿爾卑斯山的一個側峰上,山頂都用巨石壘成,一條盤山公路螺旋形繞上山頂,對麵的阿爾卑斯山,就在眼前,白雪皚皚的山峰像一個白發長者雄踞在湛藍的天幕下,顯得莊穆凝重。
南麓積雪融化,雪水從山頂潺潺流下來,半個山頭已經春暖花開,看久了,你會看見有起起落落的雄鷹,再看久一點,會發現隱藏 在草叢中的野山羊,或者野鹿。
但是對麵的北坡還處在大雪的嚴封密裹之下,在白雲下麵,泛出一層雪光。
威登格公爵城堡采用的是磚石結構,大塊大塊的條石,將山頂鋪成了一個麻將台,中間全是圓頂宮殿式建築。外觀峨峨壯觀,采用廊柱支撐,一排巨形的圓柱,下麵形成一個環形的走廊。門廊上有各種神話雕刻,雕工細膩,人物質感強烈,鼓脹的肌肉,顯出魁偉的骨感,十分壯碩健美。
走進大殿,裏麵是穹廬,顯得空曠,敞亮,人顯得渺小。天瓦上鑲嵌著彩色玻琉,拚接出各種唯美的圖案:有聖母哺乳聖子、愛神阿莫、月亮女神雅典娜……然後,坤沙領著小武走進宮室,每間宮室裏都裝飾貼金花圖案和花紋。小武暗暗想:有朝一日,他回到桃花源聖地,他一定也要建這麼一棟圓頂式的宮殿建築。住在裏麵一點壓抑感都沒有,好像就露宿在空曠的野外。
坤沙打開了他的藏寶室,這可是隨了他之外,沒有第二人可以進入的,裏麵機關密布,也隻有他熟悉裏麵的設施,有的需要記住密碼,有的要記住方位,有的要記住開關。
坤沙知道小武對鎧甲、武器收藏不感興趣。他帶他來到了油畫區,這裏可是集中了他精心收藏的油畫。不用說,幾次皇室名畫失竊,失竊的畫,大部分就掛在這裏了。
坤沙笑著說:“我雖然不是他們皇室人員,但是我要哪座宮殿的藏品,比主人取畫還容易。不管是白金漢宮,楓丹露宮,盧浮宮,還是克林姆林宮,我要是看中哪畫畫,要麼送他一幅膺品調換出來,要麼直接就拿走了。你看,這幅莫奈的《公爵夫人》,夫人浮雕似的詭異笑容,藏在我這裏了。他柏林博物館可是我送給他的膺品,當然嘍,我不說,誰又知道那是膺品呢?”
“大哥哥,要不了多久,世界名畫都集中在你手中,他們看到的都是你送給他們的膺品?”小武眼睛沒離開公爵夫人迷幻的雙眼,真的那眼神迷離的詭異,是暗送秋波,還是吃酸醋,還是暗藏禍心……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坤沙正要美美地吸上一口煙,告訴他:有這麼好的東西,一個人孤賞還是沒意思,要他一個好兄弟與他共賞。
可是,他發現小武,眼神散亂,頭亂擺,像發虐疾,臉上的肌肉在抖動,臉色慘白,淚水撲簌簌地流了出來,開始以為是被公爵夫人的眼神,弄的。再看來,雙手十指如鉤狀,在空中亂抓,像垂死狀的用勁——莫非中了什麼邪氣?隻見小武慘叫一聲,口吐白沫:“大哥哥,我不行了!”
高大的身軀一晃蕩,身體佝僂著,蜷縮了下去,像中了風一般縮成一個犰狳,慌得坤沙忙展開風衣,一把摟住好兄弟,慌忙給他做人工呼吸。饒是他是急救高手,拿出了他十般武藝,小武還是人事不省。
坤沙高呼著:“來人啊!來人啊!”
可是,有誰敢擅闖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