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一招得手,上元豈容他傷害主子,身子暴起,他的功力本來在八大護法中雄居首位,再加上巫蠱丹對天魔功的逆轉活絡,輕易升上一級達到天元四級,天一不過天元二級。兩人差距是明顯的。
師兄弟使出勢大力鈞的天魔掌法,這可不是切磋,雙方積壓多年的矛盾,現在終於暴發出來。兩人在大殿內各使絕招:一個力貫扇麵,大印手;一個以立足之處為軸心,身形車轉,絞天輪。一個氣場疾射,摧枯拉朽,撲頭蓋臉轟出蓋天雷;另一個掌風陰煞,疾上身,空中奪命十八腿。隻聽咚咚咚以雷電交加之勢,連踹十八腿,腿腿重似大力金剛。天一能躲過九腿,後九腿又奔命而來。
“上元,你瘋了。”浩浩道長救了天一一命,他一展拂塵,天絲射電,每根細絲像針錐紮在上元的雙腿,上元痛得滾翻在地。
“彩繡姑娘,這是怎麼回事?”浩浩道長拂塵又一拂,彩繡的天靈穴怦然中開。
天一剛要開口,彩繡淌著淚說:“請教主給小輩做主。小輩本來找廟祝家師彙報工作。可是,天一大護法,他,他想非禮小輩。上元大護法聽到小輩的呼喊,過來幫小輩,就打起來了。”
“師父,她血口噴人!”
“沒用的東西。師父不來,你的小命就完了。師父看你遲早要栽在女人手中。”浩浩道長拂塵一抖,嚇得天一麵如土色,磕頭如搗蒜:“師父,你聽我說,真的是她加害徒兒。徒兒,聽,聽上元師兄,被,被小小的一個昆奴逼得沒法,將我們桃花教的秘密一古腦兒全泄露了出來。我才出手,出手相阻的。”
“師父,不要聽他狡辯,明明是他死性不改,竟然在天王殿中,欲強拉她苟且。我勸他兩名,他竟然不念師兄之情,對師兄痛下殺手。我再不給他一點教訓,他無法無天了。請師父明察。”
“不!師父,是他血口噴人!他受製於昆奴,昆奴問一句,他說一句!”天一怒吼道。
“天一,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你色膽包天,要逼她就範。我壞了你的好事,你痛下殺手!”
“師父。師兄喪心病狂,明明他拜倒在地,昆奴問一句,他答一句……”
“夠了!師父的臉,你還嫌丟得不夠,師父替你們臉紅。要是大師父知道,你們一個都別想活。上元,大師父、我都對你另眼相看,希望你成大器,你可不要在節骨眼上,出什麼秕漏。上元帶上彩繡,還有天一,一起跟我走。”
“嗬。你們這天王殿,是不是要拆房子?搞得一團糟!”
說曹操,曹操到,渺渺天師仙風道骨,衣袍帶風出現在殿門口,上元、天一忙向前叩拜大師父:“徒兒上元拜見大師父。”“徒兒天一拜見大師父。”彩繡也隻得硬著頭皮:“小輩彩繡拜見天師。”
“都起來吧。師弟,你帶上元、天一過去,好好管教,彩繡交給我吧。我自有道理。”渺渺天師說話一貫話鋒含而不露。
浩浩道長一揮手,將彩繡交給了師兄,帶著兩人還在眉目相較的師兄弟,回玉皇帝管教去了。
可是,他一進玉皇殿吃了一驚,師兄已經入定,哪裏有跑出一個師兄,猛然醒悟過來:“師兄從不稱自己為我,要麼是老朽,要麼是老道。你們兩個守著大師父,不要再出岔子。看來,有賊人混進來。”
浩浩道長頗感此次混進來的可不是一般玩家,定然有大背景。他出得殿來,傳令六大護法,六十四香主,四千零九十六名堂主悄無聲息地把守九百九十九間大殿的進出口。傳令下去,一時間,燈籠全部掛起來,諾大一個桃花教如同白晝。十萬名弟子陣容整齊地執劍封鎖所有進出口。
浩浩道長傳下法旨:看見天師帶著一個美貌姑娘,要立即攔截下來,立即報給本道長,待本道長親自見一見天師。看看是何方神聖?
此命令一出,真是包圍得水泄不通,但是十萬弟子還是一頭霧水:什麼?要攔截天師?——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是不是師祖吃錯了藥,兩人鬧翻了臉,雙方要互相攔截;這可不行!聽二師祖的話,大師祖惱了,那還有吃飯的家夥?
每人又不敢隨便打聽,糊裏糊塗堵住各條通道,封住各個大殿。
其實,他們號令一明犀,就是挖地三尺,也把幾個弱女子給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