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到午夜了,武嬸見小武他們還沒回來,她心神有點不寧,慌忙給嘉美撥了一個電話,嘉美因為要跳舞,嘉美的手提包掛在小武脖子上,手機就在包裏播放音樂。
小武一激靈,悚然醒轉過來,他清醒過來了:他現在可是在幫嘉美搞定遊客!他不敢大意,慌忙收功!
“下來了!”高層管理室誰喊了一嗓子,整個辦公樓裏歡聲一片,像英雄凱旋歸來,幾名高管也偷偷地拭去額頭上的汗珠,一塊高懸著的石頭終於落地了。
嘉美穩穩地降落下來,隨即遊客穩穩地落在蒲團上,一排排的燈次第亮了,廣場水銀燈全部開啟,整個祭天壇人聲鼎沸,歡聲響徹雲霄。
小武接著電話:“媽,你聽,我們成功了!真的,我們做到了!你聽!不信,你問嘉美。”
嘉美虛驚一場,對著小武揚了揚拳頭,意思你等著瞧,小武哎呀一聲,捶了自己一拳頭,差點釀成大禍,真是母子連心,武嬸這個電話來得太及時了!
嘉美醞釀了一下感情:“嬸,真的,我們做到了。我們勝利渡過了難關。”
“小武有沒有幫倒忙?”
“沒,沒有。他,他就是有一點淘氣,還是不正經。”嘉美盡量說得無關痛癢。
“是不是,他又惹什麼亂子了?”武嬸氣不打一處,可是轉念一想,又怕逼急了小武,歎了一口氣,“嘉美,你是好孩子,承認他一點,他回家,我再收拾他。嘉美,你知道他性子不好,你先忍一忍,別跟他計較。”
“嬸,我知道,我沒怎麼的他。他在身邊,你還要不要跟他通話?”嘉美伸手拽住他,她為了保險起見,現在不再鬆手,直到親手交到武嬸手中。
“媽,這麼晚了,你該睡了吧?我一會兒就回來了。你放心。媽,真沒什麼。”小武跟武嬸耍著嬌,他瞪了嘉美一眼,怪她一點包容心都沒有,幫了她這麼大的忙,不就是虛驚一場嗎?也值得大驚小怪,要是自己不幫你,你不就死定了,太矯情了!
“好,乖。不要跟嘉美鬥嘴哦。我交付她看著你的,你的一舉一動,她都要監控,你不要搞自由主義。聽到沒有?”武嬸心跳還是很快。
“媽,求你了。你要不要,我現在飛到你身邊?”
“孩子,別說啥話了。聽嘉美的話。什麼都好。”武嬸現在就信得過嘉美,甚至連小武也信不過,小武還是心知肚膽的,他雖然現在有點來火,但他不失是明君,知道自己險些釀成大禍,還是勇敢承認錯誤:“媽,我會跟她說對不起的。好了,媽媽,我們準備要回家了。回家聊好了。”
“你再給電話給嘉美。”武嬸還是不放心,她的心到現在還是懸著的,小武隻得乖乖地將手機給了嘉美,順便說了一句:“對不起,我不知道要玩多久,也不知道要升高多。”
嘉美瞪了他一眼,接地字手機:“嬸,他道歉了。我不地跟他計較的,是的,嬸,我們馬上回家。你放心。”
嘉美又說了無數個放心,武嬸才作罷。
此時,下麵的人如潮,歌如海:“再見,再見,明朝更快樂。”
嘉美扯著小武的手,一聲招呼也不打,她怕小武再趁機開溜,分開人群,要了一輛聖境的遊覽車,直奔公園出口。他一刻也不鬆手,拽著小武找到了她的保時捷,直接把他拽上車,關緊了車門,她才鬆了一口氣。
嘟地一聲,打著了火,車狂飆了起來。
小武看著車窗的夜景出神,他對眼前的景象,真的有一種夢遊的感覺,雖然隻離去了一年,但這一年發生太多的事情,他付出了太多太多。現在,他突然離開那個光怪陸離的世界,真的眼前不知不覺出現幻景,出現白日夢。
車很快刹在了小區門口,武嬸和嘉美媽早就守在路邊。小武一下車,嘉美就招呼嘉美媽上車,嘉美一上車保時捷嘟一聲飆走了。嘉美一個招呼也不打,將她母子倆摞在那裏。
武嬸點著小武的鼻子:“你看你,你看你,嘉美火氣可大了。是不是你惹的禍?”
小武哧哧地捂著嘴,想起嘉美升上了高空,笑得腰都直不起來。
“還好笑,你肯定捉弄她,她不然不會生這麼大氣。看你把她得罪了,以後誰幫你?”武嬸佯裝生氣罵他。
小武太想媽媽了,摟著媽媽瘦小的肩:“管她呢。隻要媽媽不生氣就行了。她氣,我也氣呢。隻興她捉弄我,不興我捉弄她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