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聽話的孩子(1 / 1)

“我不敢。”張真吾聽媽媽說得那麼嚴重,他從脖子上取了下來,遞給媽媽,“你處理吧。我不敢退。”

張真吾賭氣似的往媽媽手上一塞,進浴室衝涼去了。

“我真想像過去一樣平平淡淡過日子!”武嬸滿麵憔悴,還是心有餘悸,“老武啊,你覺得他還是我們兒子嗎?”

武伯嘿嘿笑了:“不是你兒子,冒死救你。不是你兒子,這麼貴重的東西,你說不要,他就不要了。不是你兒子,他還摟著你這麼個老媽媽撒嬌。”

“老不正經。”武嬸想起兒子乖巧的樣子,臉上有了笑容,“咱兒子咋有這能耐?哪學的?特異功能嗎?”

“爸,媽!”張真吾又裹著他的浴巾,濕漉漉地跑出來,“我忘記告訴你們,我的書包,還有我的暴走鞋,都在保安室,快點給我拿上來。”

說完,又匆匆閃身進了浴室,武嬸推給他:“兒子,你也占。你下去拿吧。免得你跟兒子打水仗,打得滿屋子是水。”

武伯嘿嘿笑了知,他拿著門禁電話:“喂,你好。保安同誌,我是A3908的住戶武和平,我兒子的書包和暴走鞋煩麻你幫我送上來。”

“武,武警官,你家的搶匪解決了嗎?”

“你休聽孩子瞎說。哪裏有什麼搶匪?他是在你們麵前顯擺顯擺一下,他剛從武警總隊學了一手,徒手攀牆功夫。想在你們麵前露一手。”

“武警官,別蒙人了吧。我們都看到四個黑衣人,一個黑衣人還緊貼你,後麵三個鬼鬼祟祟,黑風衣後麵還明顯有槍在撐起。我們和小武都調看了監控,不會哄我們上去吧?”

“哈哈哈,小武還在裏麵衝涼呢。你聽,浴室裏嘩嘩的水聲,他還在大聲唱著歌呢。有壞人,他還能這麼快活?別聽他瞎說。監控裏的幾個人,都是我的同事,他們來我家門口,說上來坐坐,喝杯熱茶。那傻小子,故弄玄虛,逗你們玩哩。別當真,你們沒空送,我下去拿好了。”武伯寬厚地說。

“這傻小子,到時候弄得整個小區都不得安寧。好吧,我下去拿。”武伯披了身衣服,還是別上了槍。

“越老越膽小。”武嬸奚落了他一句。

“唉,有口氣在,還能整整傻小子,要是沒有這口氣,不知道他鬧騰成什麼樣子?他呀——”武伯打住了,帶上門下樓去了。

武嬸拿著張真吾塞給她的胸墜,對著光,細細看著鑽石發出耀眼奪目的光彩。歎了口氣,這傻小子,很有女孩子緣。陳妍,這孩子,她是見過的。去年,小武犯失心瘋,打得她鼻青臉腫,要不是陳妍本人攔著她父母,她父母豈能善甘罷休?想來想去,還是多虧了嘉美這孩子,一味承擔著,自己還委曲她,她忍辱負重,現在總算熬過來了。小武的病確實是好了,所有的記憶也都恢複了,功夫還益發高深莫測了。

“嗨,媽媽!”張真吾出現在她身後,驚了武嬸一大跳。

“快,快,把衣服先穿上。你爸給你買新睡衣。快穿上。”

“新衣服,洗了再穿。我裹著哩。”

“快回房間去。早點睡覺,明天早點起床。”

“是,媽媽!”

張真吾汲著拖鞋,進了自己的臥室,關上了門。現在屬於他的時間,他總算可以把他的內功心法再溫習一遍。三日不練手生。

武伯拿了書包和暴走鞋上樓,還憋著一肚子笑,帶上門嘿嘿笑得直不起腰來。武嬸扔了一個坐墊過去,沒想到武伯來了個鐵板腰功夫,上身後仰,雙腳夾坐墊。

武伯突然哎喲哎喲叫著,側翻在地,武嬸開始還以為老家夥逗她玩,可是老頭子半天爬不起來,嘴裏直哼哼。可能,老頭子許久沒有操練了,剛才那個動作用力過猛閃了腰了。

武嬸過去攙了一把,武伯哎喲哎喲一把推開他手,顯然扭傷了腰椎骨!這可不是小事!武嬸又好笑又好惱。還以為自己十八,像兒子一樣,能打能摔。

“小吾啊,小吾啊,你爸爸摔了,你快過來扶一扶你爸爸!”武嬸隻好叫兒子。

張真吾趕緊收了功,才發現自己是赤身luo體,趕緊裹了裕巾,再縛上皮帶,倒像桃花源的聖鬥士。

小吾開了門出來,一眼看見爸爸坐在地板上,媽媽摟著他的腰,爸爸痛得苞穀子汗直淌。

小吾慌忙摟起爸爸,手往後脊一推,武伯覺得一股熱氣直透後背,再輕輕一推,脊椎正位了。略推了推,他就收手了。

武伯自己直了直腰,眼睛一亮,他直起身來,在房間裏跳來跳去,蹦來蹦去,一點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