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注定是一個多事的晚上。張真吾剛回到床上,他的手機響了,是嘉美打過來的,這麼晚,她還有什麼事?可是有沒人接聽,卻聽到車子加大油門馬達的轟鳴的聲。

“你說巧不巧?武伯那天去雲台山降香,他看到一個敲鍾的人好像小武。那人抬腳進去了,武伯就跟著他進了靜室。武伯還以為小武看破了紅塵,遁入了空門。武伯還是確認了,他是張真吾。”

“你說的是神話吧?”

“他真的是張真吾。”

……

不好!嘉美遇到了危險!有人在車上挾持了嘉美,嘉美悄悄打開手機,向他求救!看時間,現在已經臨近十一點鍾,爸爸媽媽都睡覺了。他悄悄起床躡手躡腳拿了暴走鞋,從陽台上運起壁虎遊牆功夫,從東牆跳到西牆,然後轉到了外牆溜了下來,直接上了大道。

他睜開天眼,天地無極限一番搜索,很快發現了正在二環線上奔馳的保時捷。再看保時捷車內,嘉美駕著車,後麵坐著一個陌生的男子,手裏玩著一把手槍。

小吾穿好暴走鞋,速度估計達到了二百邁以上,幾乎在高速路上一閃而過,有的司機還以為遇到了外星人了,那有這麼快的速度暴走鞋?

十分鍾,小吾就在二環線上攆上了保時捷,嘉美眼前閃了一閃,因為是迎麵來的,小吾要轉過身來,然後再追上一段距離,再飛身上了保時捷車篷。

嘉美看得親切,突然打開窗,冷風往裏直灌。

“你想幹什麼?”龍哥還以為她要跳窗逃走,“想活命的,關上窗——”

龍哥話沒落音,有個人的手拍在你他肩上,手槍在他的手指上轉動,車窗仙的燈亮了。

“你是黎明?不,你是小武?”龍哥失聲叫道,“你是人,還是鬼?”

“龍哥,你最好看清楚,免得說我騙你。”

龍哥看他一副清俊奶油小生的模樣,乍看上去有幾分像黎明,但再看他麵目之清秀,雙目之清亮,不是小武還是誰?

“不要哄我了。你就是小武。小武兄弟,你知道大老板是如何思念的?他每天對著你的畫,朝思暮想,就癡癡呆呆看著你的畫打發日子。看著你的話,自言自語,有時候還會心地笑一笑。要是收起畫,他就凶相畢露,殺人如麻啊!沒有敢勸他,他現在自娛自樂。很讓人心痛啊。小武兄弟,你還是去見大老板一麵,也讓他放下心來。”

張真吾心想:奇了怪了!大老板究竟跟昏君什麼關係?讓大老板魂牽夢繞,看來昏君自有他迷人之處。可是又一想,現在還不能就這麼走,媽會傷心難過的!

“我不是小武。”

嘉美這才舒了一口氣,要是他說他是小武的話,嘉美一定會叫張真吾讓龍哥失去記憶,否則她就麻煩大了!

“你是誰啊?”

“張真吾啊。什麼時候,我說過我是小武?小武是我哥。我哥有我這麼好的功夫,能追上保時捷,從天篷上鑽進車內?我哥哥小武,沒有武功。”

“你確實不是小武。小武確實沒有武功,他隻精通書畫。”龍哥這回信了。從小吾這漂亮上車,奪槍,這一連串漂亮的動作,連他這樣的高手,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確實是世外高手。

“你認識我嗎?”龍哥仔細打量了眼前的小吾半晌,看身形、麵相,豐韻神清,確實與小武一個模子倒出來的。

小吾搖了搖頭。

“你真不認識我?我救過你呀。你在大理,在果敢,我都親自接應過你。我還送你去見大老板。”

龍哥說的這些,都是昏君玩的把戲,他哪有一丁點記憶,小吾苦笑了笑:“我可不認識你是誰?我看你沒對嘉美造成傷害,我就沒有取你性命。你要是敢對嘉美有半點傷害。我取你性命,等於捏死一隻螞蟻。你信不信?”

“我信。可是,我記得嘉美是你哥哥的未婚妻,你不會對她有非份之想吧。”龍哥竟然幫小武打起了抱不平。

“我們有個風俗:哥的妻,要是哥不在了,弟如果還沒有娶的話,弟弟可以娶嫂子繼承香火。難道讓這麼美的嫂子守活寡?或者讓嫂子改嫁,便宜別人?你是不是想打我嫂子的主意?”這是張真吾損嘉美。嘉美嗯了一聲,好心沒好報,她倒被說成了寡婦,但是說他娶寡婦,她才沒有罵他。

“不敢,不敢,我哪裏有這個福分。就是你不弄死我,坤哥也會弄死我。借一百膽,我也不敢打小武兄弟留下的寡婦的主意。”龍哥有意還是無意,把寡婦兩字說得特別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