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清早,聖天後臥在床榻上一睜開雙眼就急急火火地傳蕭十八和瀟瀟,兩個老頭昨天玩了一天也確實累得夠嗆,還呼呼大睡。聽說孫女傳旨見他們,趕緊一骨碌爬起來,樂嗬嗬穿戴齊整趕來見駕。
“你昨天說有什麼毛驢?毛驢在哪裏?”蕭奕思來想去,覺得兩個老頭總有什麼事瞞著她,神情詭異。果然蕭奕一問毛驢的事,兩人心懷鬼胎,互相交換了幾次眼神,早暴露無遺了。
“說!毛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聖天後震怒,嚇得兩個老頭直打哆嗦。
“不說實話,是不是?”蕭奕眼睛一紅,淚花撲簌簌滾落了下來,“你們瞞著我,做了那麼多糊塗事情,還不夠嗎?還不快說:你們在背後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們還要瞞到什麼時候?夫君被你們害了,你們還要害我,害大家!”
“不,不要哭。好孫女,乖孫女,月子裏的媽媽真的不能哭。好奕兒,這其實沒什麼大事。我實話實說了吧。昨天我們牽回來的不是毛驢。是金睛獸。”瀟瀟真人架不住蕭奕眼淚,開始吐露實情。
“是金睛獸,我們下山,就在山下有個叫灞陵潭的湖,看見一頭金睛獸。我們以為是渺渺老鬼的遺物。於是,我們騎上去了,就是想快點下山,快去快回。”蕭十八搶著說。
“對,對。騎著騎著,我們騎著的金睛獸呦呦長叫,還有一隻金睛獸也在回應,一聲遞一聲地此起彼應。我們騎著這頭錦毛卷金睛獸,與另一頭金毛卷金睛獸相遇了。原來,我們騎著的這頭錦毛卷金睛獸不是死鬼的那頭金毛卷金睛獸,想必是另有其主。”
“對,對。其實,當時我們騎走這頭錦毛卷金睛獸的時候看見是有兩個仙童。我們以為,以為是偷了人家的金睛獸,心裏萬分地過意不去,想著我們該如何主動送回去。可是在灞陵潭等了一個下午也沒等到人。於是,我隻好在懸崖上留字,約好今天早晨送回去。還準備賠禮道歉。”
“這事確實有點離譜。所以,我們就把金睛獸說成了毛驢。”瀟瀟爺爺老大不自然地說。
“你們把金睛獸關在哪裏?”蕭奕大驚失色。
“天後不要緊張。我們沒有牽回道觀,我們暫時把它寄居在閉關洞裏……”
“你們好糊塗啊!躲還來不及,你們還引火燒身。你知道這頭金睛獸是誰的嗎?”蕭奕氣得嘴唇發抖。
“真的是兩個仙童的。我們馬上送還人家,一定向他道歉。要不連死鬼那頭也無償送給他?你說送,我們就送唄。我們毫不在乎。”蕭十八看蕭奕鐵色鐵青,渾身發抖,他有點心虛。
“兩個仙童,是不是一個皂黑緞道袍,一個海青緞道袍,各背一口長劍?”
“是啊,是啊,想必奕丫頭見過,是熟人就好說話了。”瀟瀟真人眉開眼笑。
“兩位老前輩,什麼人不好惹?你惹他們幹什麼?他們就是雲岫聖姆請來的幫凶,皂黑道袍的叫南適,海青緞道袍的叫兆美,肯定還有一個摳眉挖睛的黑袍老道,他就是人見人怕鬼見鬼愁的申公豹!”夏陽公主與南適交過手,知道厲害。
“奕姐姐,可能這三個惡賊肯定一路跟蹤過來了,不然怎麼會來到終南山腳下。看來,兩位老前輩無意撞上他們,偷了他的金睛獸,延緩了他們的追殺時間。”海德女皇幫兩位前輩開脫。
“是啊。聖天後,老衲也是這麼認為。”雲中子不知什麼時候也出現在靜室中,他肯定有所察覺,過來相討對策。
“那我們還是轉移吧。不能在這裏連累清風觀。”蕭奕很是抱愧,上次差點讓雲中子坐化,心裏自然有幾分愧疚。
“天後,哪裏也不許去。據老衲看來,魔高一尺必然會道高一丈。他再怎麼厲害,自然會有比他更厲害的人物降伏他。天理昭昭,他逃不掉的嘛。”雲中子真人很有把握地說。
“真人,你是說夫君,很快回歸了!”蕭奕興奮地說。
“老衲沒有這麼說。老衲掐指算來,尚須時日。不過,對付這三個凶神,老衲卻頗能應付。”
“真人,還請直說。”蕭奕知道雲中子真人說話靠譜。
雲中子真人笑道:“三個凶神不是要找他的金睛獸,咱們就讓他好好找一找。咱們就給他擺一個迷魂陣。讓這三尊凶神吃點苦頭。”
蕭十八和瀟瀟真人聽了雲中子真人的妙計,不禁摩拳擦掌,連稱妙極妙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