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見樂樂走了,回身跑去休息室裏,無法抑製的放聲哭泣起來。
“你這是何苦來?剛才那樣絕情,現在又心痛了。說出實情來,也不是解決不了的問題,也許是皆大歡喜。你非要苦著自己,幹這麼荒誕的事,真不知你怎麼想的?這點倒是和樂樂一個模子刻的。”夏芸在林曼旁邊道。
“我沒有這麼栓住他的理由,他還年輕,有更多事要做,我不想他在遲暮之年悔恨自己碌碌無為,一事無成,卻是因為我的牽絆。”林曼哭聲道。
“這到底是怎麼了,什麼症結?本來好好的才子佳人戲,硬生生給演成了悲劇。”夏芸歎道。
“命運不殊,造化弄人。既然躲不開,我也不怨天尤人,過好自己的就是了。”林曼鎮定下來道。
“本來是想叫了他來,你會回心轉意的。這下真的斷了後路了,你這以後的日子怕是難了。”夏芸歎道。
“既然這樣選,我就下了決心了。我也不是軟弱的人,也有這條件和精力做好。”林曼道。
“這麼做值得嗎?”夏芸問道。
“我沒做過後悔的事,這次更不會。有什麼比為了愛而做更讓人癡迷,更讓人毫無保留,無怨無悔的呢。”林曼道。
“真拿你們沒辦法!”夏芸道。
“你不要再跟他說什麼,否則我可不認你了。”林曼道。
“知道了,我守口如瓶就是了。你收拾一下,這場鬧劇也該收場了。”夏芸道。
“好的。”林曼說著,去洗手間整理了一下自己妝容。
樂樂悲痛的奔出來,站在路邊,一片茫然。這時一人向他走來。不是別人,是蘇荷。
“你怎麼在這裏?”樂樂抑製著傷悲道。
“我是來接你回去的。”蘇荷道,給樂樂遞上紙巾。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樂樂道。
“有人通知我的。”蘇荷道。
“誰這麼好事兒?”樂樂道。
“別管誰了,回去嗎?”蘇荷道。
“走吧,我一刻也不想留。”樂樂道。
蘇荷與樂樂上了車。
“冷藏櫃裏有冰塊,你用東西包起來敷一下臉吧。”蘇荷道。
“這也是提前給我準備的?”樂樂道。
“本來是買回去喝東西時加的,正巧你用得上。”蘇荷道。
“挺好的,要什麼來什麼,倒黴透頂了,好事也就到了。今天就請你開車吧,我怕我現在的心情容易走神。”樂樂道。
“本來就是我開的,你開我還不放心呢。”蘇荷微笑道。
“怎麼,你還怕我尋短見,再拉上了你呀?”樂樂道。
“也不是沒有可能。”蘇荷笑道。
“放心吧,我沒那麼氣短。重要的是我還沒活夠呢。”樂樂道。
“你就這麼放棄了。”蘇荷道。
“不然能怎樣,人家那樣決絕。不能因為我的所愛而一廂情願,不顧及別人的感受,不尊重別人的選擇,這是我做不到的。不願強留,隻好放手。”樂樂道。
“這世上還有真的愛情嗎?我開始有點懷疑了。”蘇荷道。
“你可別動搖。愛是在的,隻是不是所有的都能帶進生活。”樂樂道,說著在四處尋找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