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師兄知道些什麼?”淩空問道。
東方瓊說道:“大約在三個月以前,我不夜堂的一名弟子外出曆練,他姓高名盛,是我是最最看重的弟子之一。當時他遊曆到北峰山,在那裏遇到了一夥山賊。這夥人各個本事平庸,並沒有什麼大本事。當時那夥山賊正在劫洗一支商隊,高盛見狀就出手教訓了那夥山賊。本來這件事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高盛無意間發現,那支商隊的領頭人是個修道之人。當時高盛心裏好奇,覺得修道之人就算修為再弱,對付一夥山賊也不是難事,何苦被山賊洗劫?高盛他覺得事有蹊蹺,就暗中跟著這支商隊。”
“那商隊從北峰山一路向西,一路上行進特快,到了北茫鄉才停下,住進了一家小客棧。高盛他怕打草驚蛇,就在客棧附近暗中潛伏。當天夜裏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第二天的時候,那支商隊奇跡般的消失了。”
淩空疑惑道:“會不會是這期間離開了客棧,而這位高盛沒有察覺?”
東方瓊搖了搖頭,說道:“不會,高盛修為比我強的多,而且深得我不夜堂秘法,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那一夜他一直盯著,按理說不會遺漏。第二天高盛進入到那家客棧打聽,結果那家客棧的掌櫃說沒有這回事。高盛不敢與之爭辯,就在附近的一家客棧住下了,喬裝打扮想著第二天再去探一探。結果第二天,那家客棧離奇失火,沒有一人存活。這件事發生的太過突然,高盛想著事後一定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於是他改名換姓,易容造訪附近的人。讓人不敢相信的事,附近店家對於那家客棧失火的事情絕口不提,好像是在隱瞞什麼。”
“這事情當真古怪的很,那接下來如何?”曾秀問道。
東方瓊說道:“高盛一連打聽了幾日都無所收獲,無奈之下隻能暫時離開。但是就在離開的那天,他在街道上無意中看到了那家失火客棧的掌櫃。”
“那掌櫃還活著?不是無一人生還嗎?”燕平驚奇道。
東方瓊點點頭,說道:“不錯,當時高盛也以為自己花眼了,但是跟過去之後發現,那人就是失火客棧的掌櫃,絕不會錯。當時是在一條巷子裏,跟那掌櫃在一起的還有幾個人,那幾個人正是當時洗劫商隊的山賊。高盛當時就覺得這件事大為蹊蹺,就潛在屋頂上偷聽他們的對話。隻聽到那山賊中一人說道:‘我們本來按計劃進行,誰知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打破了我們的計劃。難道這也怪我們不成?’那掌櫃的說道:‘縱然不怪你們,但是事情終究沒有做好,現在東西丟了,你們說該當如何!’那些人所說的事,正是當日高盛教訓那夥山賊之事,原來那山賊眾人和那客棧掌櫃早就相識,這都是他們計劃好的。”
淩空說道:“奇怪,那山賊既然和掌櫃相識,必然是早就盯上了那支商隊。可又為何商隊會在客棧中離奇失蹤,而後客棧又發生大火?而那掌櫃又為何會活下來?想來那場大火應該和那掌櫃有關。”
東方瓊點點頭,說道:“不錯。當日高盛在房頂上聽到那掌櫃說道:‘不管你們難道怪我嗎?現在事情敗露,離瓔要殺我。若不是我焚燒了客棧,找了個替死鬼,現在死的那個必然是我!’”
聽到這裏,燕平突然說道:“等等,那離瓔是何人?”
曾秀在一旁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這個離瓔應該就是邪教中三鬼之一的色鬼離瓔。”燕平噗之以鼻,說道:“原來是個老色鬼,還三鬼之一呢!”他道是平常好色之徒,也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竟然還在邪教中並列三鬼,故而發笑。曾秀說道:“你平時到底有沒有好好學習?那離瓔不是平常色鬼。傳聞離瓔是個女人,而且是極美的女人。她心狠手辣,專靠美色引誘敵人,然後一擊必殺,故而稱之為‘色鬼’。她的手段極其狠毒,和血鬼孫不齊並列三鬼,知道了?”燕平點點頭,平時大大咧咧的他哪裏知道這個。
東方瓊說道:“曾秀師弟說得是,那掌櫃口中的離瓔正是色鬼離瓔。”
淩空說道:“這掌櫃竟然跟邪教有聯係,想來圖謀的那支商隊也不是普通商隊了。”
東方瓊說道:“不錯,高盛當時聽到那山賊說:‘離瓔大人向來隻殺廢物,若不是你放走了他們,如何會引出這麼大的麻煩!’那時候,高盛才明白那支商隊竟然是自己悄悄離開了。這支商隊有十幾人,能一下子連人帶貨從高盛的眼皮下消失,說明這支商隊也不是一般的商隊。事情到這裏,高盛也進行不下去了,於是打算回師門稟報。但是在回師門的途中,路過七安鎮的時候,發現了那支商隊的身影。”
“七安鎮?那是江南的一個負有盛名的小鎮,據說當年邪教大起屠殺百姓,有七位高人強力抗禦,雖然最後慘死敵手,但是頗有俠義。而那七位高人又是同出一鄉,正是七安鎮。等等,江南堂的總舵不正是設立在七安鎮嗎?”曾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