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戒和尚說道:“淩空施主莫急,叫你來正是要跟你說這件事。從這裏往東去大約五百裏左右有一個村莊,村子裏隻住了三戶人家,一戶練家子,一戶讀書人,還有一戶便是醫生。傳聞這醫生醫術高明,有著起死回生的本事,不過性格怪異,不隨便給人看病。”淩空好奇道:“醫者父母心,怎的還不隨便給人瞧病?”空戒和尚說道:“要找他看病,需要過兩關,文一關,武一關。兩關過了,那醫生就能給人瞧病了。”淩空這才明白,說道:“隻要我過了文武兩關,就能使那醫生過來瞧病是嗎?”空戒和尚點點頭:“不錯,但是這文武兩關可不好過,多少人去求醫結果都無功而返。你可有準備?”
淩空看著躺在床上身中劇毒的老夫人,心想:“劉堂主的死跟那木盒中的寶貝有關係,老夫人肯定知道木盒中到底是什麼,決不能讓她死。”當下點點頭,說道:“我去!”空戒和尚說道:“好,如此你便和貧僧的徒弟一起前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從這屋出來,淩空叫上了楊寶,把剛才空戒和尚的話給說了一遍。楊寶聽了“嘿嘿”一笑,說道:“這我也聽說過,那醫生脾氣奇怪得很。我跟你同去!”兩個人出了寺廟找了馬匹,沿著路一直向東奔走。
行走半日,兩人在道旁一家小攤要了兩碗素麵,商量著下午要加快進程。正在吃著,就聽見旁邊一桌的人說道:“哎,聽說了嗎,江南堂被噬魂教給屠了。”另一人說道:“啊?噬魂教竟然這麼猖狂,朝廷就不管嗎?”那一人又說道:“嗨,朝廷巴不得這些修道門派自相殘殺呢!”“哦?怎麼講?”“嗨,我聽說當日劉堂主被一隊朝廷的強行帶走,在路上被噬魂教給截殺的。要我說,這是朝廷要拿江南堂開刀,整治修道界呢!”“啊,若真是這樣,天下恐怕就要大亂了。”“唉,誰說不是呢!”
這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的不亦樂乎。但是話聽在淩空和楊寶的耳朵裏,可就不是個滋味了。一聽到劉堂主死前竟然是被朝廷的人帶走,這其中有什麼緣由,恐怕也隻有死去的劉雲飛才知道。不過,若說朝廷真的要整治修道界,這可不是一件好消息。
又聽見那兩人說:“其實修道界被整治也好,這些人每一個都有著通天遁地的大神通,萬一哪日集體起來造反,受苦的不還是我們老百姓!”“也是,那些正道門派看上去人五人六的,也不見得哪一個出麵為咱們老百姓謀福。聽說前不久,麒麟城的杜城主得了怪病,找那個傳說中的神醫救治,那神醫不但不治,反而讓他手下給杜城主派去請醫的人打了一頓。你說說,這些修道的人可有什麼好!”“啊?杜城主的麵子都不給?那可是老好的官,唉,這幫修道的人真不是東西!”
兩個人這般說著,越說越激動,不由得聲音大了一些。楊寶越聽越氣,怎麼就憑幾個人的不好就把全修道界的人都給罵了?那劉雲飛也是修道之人,不還是為民謀福,大大的好人嗎?當下就要站起來與那二人理論,淩空一把拉住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
淩空和楊寶匆匆吃完麵結了賬,駕著快馬繼續趕路。
在傍晚的時候,兩人來到了一個村莊。說是村莊,其實就三戶人家,坐落的位置排成三角形,外麵拉著圍欄,圍欄外麵又圈出一圈,裏麵養著幾頭牛羊。
村子坐落在一條小河的旁邊,這裏環境清閑,倒是個隱居的好地方。
淩空和楊寶來到村口,向裏麵觀望,也不見有人。這時候天色微暗,房子裏連燈都沒點,煙囪上也沒有青煙,此時正是家家戶戶生火做飯的時候,這不由得讓兩人起疑。
便在這個時候,聽見從村後麵傳來孩子嬉笑的聲音。兩人下馬轉過村後麵,看到一男一女帶著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在河水裏嬉戲。聽見馬蹄聲,那男人向淩空和楊寶看去,問道:“你們是何人,來此地作甚?”淩空和楊寶一抱拳,淩空說道:“在下是來求醫的。”那男人走上岸來,圍著兩個人打量了一番,說道:“你們回去吧,這醫你們求不了。”楊寶急忙問道:“為何求不了?”男人說道:“看你們也是修道之人,不過修為不夠。”淩空說道:“前輩的意思是,我們過不去武關,是嗎?”男人點點頭。淩空將套馬的韁繩遞給楊寶,說道:“請前輩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