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轉過庭廊進了內院,便看到羅笑邪迎麵走來。見到楊寶和潘娜,羅笑邪先是一愣,隨即笑盈盈的招呼道:“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到了。”
楊寶說道:“恩。聽說你遇到的事情了,需要我們幫忙嗎?”
羅笑邪歎了口氣,說道:“先不說這個,隨我來。”說著,羅笑邪叫過一名家丁,吩咐在正廳上擺好酒菜,這邊與楊寶和潘娜一同來到了正廳。
三人落了座,楊寶問道:“來的路上我還在想淩空會不會在這裏,原來他不在。”說話間,楊寶的神色不免有些失望。
“我已經給淩空送過信去,按理說他現在應該是在來的路上才對。”羅笑邪還在這裏說著,從門外麵進來一名家丁,正是之前攔住楊寶和潘娜的那位。
家丁進來之後看了看,隨即小步跑到羅笑邪身邊,在耳邊低聲細語幾句。羅笑邪聽了,臉色越來越難看,麵色鐵青。當下一拍桌子,喝道:“他姓張的欺人太甚!楊兄,不好意思,你先獨飲幾杯,我稍後便來陪你。”說完,羅笑邪與那名家丁出了正廳。
這邊,羅笑邪和家丁兩人向大門走去,家丁說道:“家主,小的實在不敢隱瞞,這次張家太欺負人了!”
“姓張的竟然敢這樣蔑視我羅笑邪,真是豈有此理!”
說話間,兩個人便來到了門口。鏢隊運送的貨物此時就堆放在大門口的旁邊,萬飛和一眾鏢護在那裏守著。見羅笑邪過來,一眾人紛紛行禮。羅笑邪擺擺手,走上前去一看,貨物分別裝滿了四輛馬車,全部都是南瓜。此時有幾個南瓜已經切開,裏麵並不是南瓜瓤,而是一件件上好的布料。羅笑邪看了,額頭上頓時布滿青筋,喝道:“把所有的南瓜都打開!”
家丁和萬飛等人趕忙將所有的南瓜一齊切開,裏麵竟然全部都是上等成色的布料。這些布料放在布行上,都是價格不菲,有許多甚至都是一切達官貴人喜愛的。但是此刻卻都被團成了一個團塞在南瓜裏,真是可惜了這些布料!
家丁拾起一團布料呈到羅笑邪跟前,說道:“家主你看,這些都是咱羅家的貨!”
原來這些布料全部都是由羅家生產,其中有一些乃是特殊地域的稀有貨,此刻也都被當做廢品一樣放在南瓜裏。
眼看如此,羅笑邪心中的怒火噌噌直起,他一擺手,喝道:“把這些東西都給我燒了!一件也不許落下,全部都燒了!”
一聽這話,家丁可有些著急了:“家主!這些都是上品,就這樣燒了豈不可惜?”
羅笑邪斜眼瞪了過去,說道:“怎麼,你還要留著?留下來讓姓張的更好的羞辱我羅笑邪嗎?”
家丁趕忙搖頭,說道:“不,家主。小的意思是這些完全可以放到咱們的布行上再賣,如果燒了咱們可是完全虧本的。”
“虧本又如何!我羅笑邪還虧不起嗎?!”羅笑邪此時憤怒到了極點,麵對這樣的羞辱,他終是失去了平時那事事平常的常態。然而一句話喊完,羅笑邪隨之冷靜下來。是的,真的燒了自己可是連本錢都賠了進去。如果售賣,就算本錢無法全部回來,最起碼不至於血本無歸。可是如此,便是要受了南靖張家的侮辱,而且是徹徹底底的侮辱。這樣的侮辱意味著他羅笑邪從此在布行生意上被南靖張家從大商的位置強拉下來,日後便是居於張家之下,看張家的臉色。
這樣的錢,羅笑邪他賠不起。這樣的臉,他羅笑邪丟不起。此刻當真是讓他左右為難,不是如何是好。歎了口氣,羅笑邪說道:“先把這些東西放到庫房裏。今天我兄弟來了,不要再跟我提起此事,明日再商議如何是好。”
“是!”
家丁和萬飛一眾應聲忙活起來,將所有的布料從南瓜中取出送往庫房。
羅笑邪轉身回到了正廳。
桌子上早就擺好了佳肴美酒,楊寶在這裏自顧自的喝著。羅笑邪走上前拿起一個杯子給自己倒滿,說道:“來,幹杯。”說著,一杯酒一飲而盡。辣酒過喉入腹,羅笑邪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又給自己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