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電話又把整個刑警辦公室炸開了鍋,那兩具無頭屍體的家屬通知警方:消失的腦袋出現在了死者家中。
因為施揚舲那句‘起對了興趣’,杜彥跟組一塊出動,出現在了無頭屍體的家中,還帶上了兩個學生。
大抵是今天沒下雪,天氣還不錯的緣故,這棟小洋樓門前的街巷,擠滿了警察和圍觀群眾,以及一堆,又不知是何時聽到風聲趕來報到的記者。
零下7度的天,被拉起的警戒線在陽光照射下,也顯得格外刺眼。
剛趕到的杜彥等人從車上下來,身後跟著兩個還未必授權入內的‘助手’。
其中一個維持現場秩序的警察,瞧見杜彥立馬向他敬了個禮,並為其拉起了警戒帶,但當他感覺到杜彥身後二人,也要跟著景區現場的時候,目光便換上了疑惑。
“他倆是局裏新來的實習生。”杜彥隨便扯了個慌,同時思考著,一會進到去要怎麼向同僚解釋這兩個人的同行意義。
這話一出,那位警察便恢複了常態,繼續如雕塑般立在欲蜂擁而至的群眾麵前。
沈清初走近這宅子一步,心頭的不適感就加重一度,大概是死者的人物關係,多多少少對她造成了某個層麵上的心理影響,盡管她可能並不認識這對死於非命的雙胞胎。
屋子裏並沒有想象中的混亂,相反井然有序,這家的主人正坐在沙發上與刑警交談著,中年男性麵色沉重,中年女性泣數行下。
杜彥問向其中一個胸前帶著證件的便衣警察,“戚哥,頭還在嗎?”
“你怎麼在這?”這個被叫戚哥的人狐疑的看了他兩眼,視線移至他身後那兩張似曾相識的麵孔,“他們…?”
“前些天不是才在辦公室裏見過嗎,立偉那個案子。”杜彥一看是熟人,便放心的隨意擺手解釋道,“本來手上有案子沒結我是不打算跟這個的,但是我覺得這兩個案子存在聯係。”
“哦?你是說立偉的案子跟這個有聯係?”見他這麼一說,戚哥雙手抱胸,也沒繼續追問沈清初與施璟琛的身份。
杜彥點頭。
“你想跟就跟唄,反正多一個人多一個腦袋,案子也破的快。”戚哥將手放下,一麵朝二樓的方向走,一麵說:“頭不在了,你來之前沒多久剛上了回局裏的車。家屬剛從局裏接受完調查,回到家沒一會兒,我們就又接到了他們的電話,說是頭出現了。”說到這,樓梯上到一半他突然回頭盯著杜彥,一臉的詭譎道:“而且你知道,最讓我們覺得毛骨悚然的是什麼嗎!”
杜彥擰眉望他,你倒是說啊!
“兩顆頭分別都出現在了他們各自房間的床上,而且是枕頭上。”戚哥在後半句話加重了語氣。
跟在身後的施璟琛麵朝地小聲嘀咕道:“熟人作案?”
“對,我們有想過。”戚哥將視線挪向聲源者,眼神有些別致:“不過正常人一般都能分辨出房間使用者年齡以及性別,而且我們問過家屬,他們也說了兩名死者從來都沒有帶過同學或朋友回家。”
施璟琛抬頭對上戚哥的視線,認真道:“親戚呢?”
戚哥驚歎道:“小夥子腦子轉的還挺快,這個我們一會回到局裏會一一進行排查的,這是命案必走的程序,尤其是這樣的慘案。”
短短的對話,讓杜彥再一次刷新了他對施璟琛的看法,可以說是非常的刮目相看了。
“這是女孩的房間。”戚哥領他們走進了樓梯斜對著的房間,裏頭空無一人,枕巾上看似凝結的紅褐色血跡尤為矚目,“勘察員已經拍完照了,你們隨便看。”說著他走出門口,側著身子,揚起下巴指向走廊深處,“那是男孩的房間,也已經拍完照了的,你們慢慢看,我先下去。”
“好,麻煩了。”杜彥對他客氣一笑。
待戚哥走後,沈清初用視線對著房間環繞了一圈,便轉身走出去進了男孩的房間。
同樣的動作,仿佛在對比著什麼。
杜彥倚在門邊看著正往回走的她,戲謔道:“您看房呢?”
此時的沈清初因身體上的不適,雖然麵如土色,但依舊不介意白他一眼。
隨後,她開始對她幾分鍾前,那看似無厘頭的舉措進行說明:“女孩房間的床邊上有被重物壓過的痕跡,而男孩房間的床麵是平坦的。”
杜彥與施璟琛二人往床上一看,確實凹陷的痕跡,就像是有人單膝跪在上麵過一樣。
“這…”杜彥欲言又止,他走出了房間衝樓下喊道:“戚哥!戚哥!讓家屬上來一下!”
不一會兒,女孩的房間便多出了幾個人。
麵對著悲痛欲絕的夫婦倆,沈清初有些於心不忍,“叔叔阿姨,我想問一下,您們有碰過這張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