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通道內,杜彥將需要冷靜的二人帶了出來。
事實上,依照先前在裏麵的反應,他自己才是真正需要冷靜的那一個。
施璟琛問:“你剛在裏麵為什麼這麼大火氣?”
正往窗外吐煙的杜彥稍稍側首,瞥了他一眼後漫不經心道:“我本身嗓門就大。”
施璟琛交疊著腿靠牆站立,漫不經心地開口奚落,“那阿姨比一個月前看起來豐腴了不少。”
不想杜彥一聽到這竟笑了出來,吸入口中的煙差點沒把他給嗆死。
一陣咳嗽後,他走過去開門,道:“審犯人去。”
施璟琛跟上,沒走幾步他回頭,發現定在原地的沈清初,似乎沒有要挪動步子的意思。
他又退了回去,小心翼翼地詢問:“你不一起嗎?”
她回望他,一麵躊躇著,最後還是跟在他們後麵,進了審訊室隔壁的房間。
“是什麼讓你改變了主意?”
小代的質問通過揚聲器被放大,傳入到三人的耳中。
女人前傾著身子將手放在台麵上,手指在不間斷的相互揉搓著,她顫顫地看向如鏡子般的單向玻璃,似乎是忘卻了杜彥先前對她的態度,又開始滿世界找杜彥。
隔間的施璟琛覺得好笑又好奇,他拍了拍身側的臂膀:“她怎麼一直找你啊?把你當爸爸了吧?”
杜彥一臉的不屑,譏誚道:“說什麼屁話。”
“我在問你為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過來自首!”小代加重了語氣,本來他是不可能在審訊過程中麵對犯人如此硬氣的,但是先前在辦公室裏杜彥對她說話的態度,仿佛是在無形中給予了他勇氣。
“自首?”女人不解,一臉的愚氣:“你為什麼說我來自首?我沒有殺人啊!”
聽到這小代火氣不打一處來,他重重的將手裏的文件往台麵一摔,大聲吼道:“不要跟我玩文字遊戲!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
“我靠,他本來脾氣就這麼大的嗎?”隔間的施璟琛頓時一驚,雖然對小代的性格並不熟悉,但是每次見麵他給人的感覺,看著都是弱不禁風的模樣,怎麼現在完全變了個人?
杜彥瞥了他一眼,附和道:“我也是第一次見他這樣。”
女人被這一吼吼出了眼淚,委屈巴巴地對小代說,“我做錯了什麼呀,我來這隻不過是想為了幫我丈夫洗脫冤屈…”
小代氣絕,他回頭看向單向玻璃,一臉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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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過去。”杜彥拍拍施璟琛的肩膀後,便往外走。
沈清初幾乎在同一時間開口,並且是一麵往外走一麵說:“我想喝酒。”
杜彥走到一半猛地頓住,瞪大了眼睛看向正在移動的人。
什麼?
你一定要在這種情形!在如此掛念酒精的人麵前!說你想喝酒嗎???
見她往外走條件反射般跟著出去的施璟琛,也頓時停了下來。
“喝酒?”二人異口同聲,視線都在隨著她的運動軌跡而移動。
這會兒沈清初已經出了去,施璟琛忙跟上,一步三回頭的對剛走出門口的杜彥道:“那你先忙,我去也!”
此刻杜彥的腦海中,千千萬萬隻嗜酒小惡魔呼嘯而過,他抖了個激靈,自顧自在心中開了一場長達五秒的宣告大會。
我,屬於黨!黨,在我心中!時刻銘記我是一名為社會貢獻的執法人員,當值期間禁止攝入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