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法院送完有關立誌超審判的資料後,杜彥與小代便出現在了文程海老家所處的小鎮上,因為交通的擁堵,這會兒已經接近正午。
由於通往目的地的唯一道路太過崎嶇,所以他們決定,把車停在大道上,跟著地圖,步行上去。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腳邊上的花草,並沒有呈現出一副生機盎然的模樣,反倒是病懨懨的讓人看了提不起勁兒。
一路走來也沒見著有什麼人煙,兩人的心中不禁跟著納悶了起來。
“不過彥哥啊…”小代是真的覺得現階段他們正在做的事,太太太莫名其妙找不到理由了,“我們為什麼要親自來接沈如玉啊?哎唷!”話語間,視線漂浮於前方的他未注意到腳下的亂石,打了個趔趄。
杜彥見狀忙出手攙扶他,兩個大男人緊挨著彼此,在僅能通過一輛轎車的狹窄山路上。
才剛站穩腳步的小代,又忍不住在嘴邊念叨著,“打電話讓她自己來局裏不是得了?這大冬天的用得著費那麼大勁出來爬山,哎唷~接犯人嗎?”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多出來跑跑現場還可以預防頸椎病。”杜彥倒是挺歡脫,一麵哈著白氣心無旁騖,神情就像真的是來爬山的登山者一般。
他話音剛落,正準備著下一句念叨的小代,猛地抖了個機靈停下腳步,稍前傾著身子快步上前,一把拽住前行的人,上一秒因疲勞皺起的五官在這刻舒展了開來,“等會兒等會兒…彥哥你剛說啥?現場?啥現場?”
被怪力甩得身子失去方向的杜彥一臉無奈,他瞪著自己大衣上的豬蹄子,厲聲道,“撒手,毛都給你抓糊了。”
撒了。
他抿了抿嘴,順帶朝對方翻了個白眼,兩手叉腰,“我今早接到沈如玉的電話,她說今早醒來發現,院前的狗口吐白沫,死了。她不敢出門,怕讓孩子見著。”
小代哭喪著臉,話語間充滿著詫異,“就因為這個你大老遠的來爬山啊?”
“誒,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喪啊,這不挺好的嗎,山清水秀,這空氣多新鮮啊。”杜彥兩手一揮,麵前卻是一片死寂,除了不遠處的一片綠,其他事物都在被冷風搖動著身體。
一起被冷下來的氛圍也導致了此刻的小代,內心可以說是無語到了極點,半天憋不出一句話——
再次前行大概過了兩三分鍾,精神有些不集中而四下張望的小代,可是,在下刻,眼中突然有了焦點。
心跳一下一下的在加快,大腦也在逐漸放空著所有思緒……
前方的杜彥在察覺不到身後的動靜時,停下來回過頭去。
發現這位懶散的徒兒,正呆傻呆傻的站在原地,麵目呆滯的望向處於他左側的小樹林。
“你幹嘛呢?”杜彥衝他喊。
小代愣愣地扭過頭回望他,兩人相隔五米左右的距離,都能察覺到他說話時不知來自哪種情緒的顫抖,“彥…彥哥…”
杜彥頓時蹙皺著眉,一隻手不住地擦向額前。
我天,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