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毛病犯了，過來複查一下而已。”他笑的溫暖又無慮，“胃不好，要喝粥養胃，我知道有個粥鋪就在這附近，帶你去！”
臨近午飯，冉穆青便答應下來。一前一後走進電梯，不一會便湧入不少人，把顧奕和冉穆青擠在了角落裏。
顧奕一隻手撐在冉穆青的側臉旁，阻隔開人群對她的擁擠。
冉穆青覺得有些尷尬又有些感動的看向他，他也側過頭去紅了耳朵。
突如其來的罵罵咧咧及時緩解了尷尬的氛圍，一個男人不耐煩的數落身旁一個全身黑衣的女人，“不就是人流嘛，自己過來打掉就好了，把我叫來有什麼用！我又不是大夫，我告訴你，待會可別指望我交一分錢！”
粗鄙無禮的辱罵讓女人抬不起頭來，又是一個隻管種不管收的混蛋！旁邊的人聽聞更是連連搖頭，散發著對女人的同情，對不負責男人的鄙視。
幸好電梯很快到了一層，女人如臨大赦的走了出去，把男人遠遠甩在身後。
顧奕和冉穆青最後走出電梯，說說笑笑間，不曾注意一張繳費單飄散到了自己腳下。
誰不小心弄丟了單據，冉穆青彎下腰去拾，一隻手先她一步拾了起來。
“對不起，是我丟的。”
女人抬起頭，在看到冉穆青的瞬間大驚失色，眸子裏浮出劇烈的惶恐。
冉穆青同樣的不可思議，看著麵前這個穿著全黑的女人——方瓊！
剛才電梯裏的人，是她？如果她沒記錯，方瓊剛才從四樓上的電梯，而四樓是——婦科。
讀懂了冉穆青眼裏的那抹懷疑，方瓊將手裏那張繳費的捏成一團，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
倒是一旁的顧奕先開了口，“你是——方瓊？平日裏隻在電視上見過，見到真人還是第一次。剛才電梯裏的人是你嗎？”
“不是！”方瓊立刻否認，語速快的就像提前背好了似的。
慌張的樣子讓冉穆青和顧奕麵麵相覷，她問都沒問清楚到底是哪一趟電梯怎麼就知道不是。
“我，我是來陪我同事來檢查的！”方瓊急匆匆的解釋，話音剛落，一個男人突然出來拽住了她的手肘。
“交個錢你還磨磨蹭蹭個什麼勁！快點打完勞資還約了人打牌呢，我給你說，浪費了勞資賺大錢的時間，我諒你也賠不起！”男人凶橫惡煞的模樣讓冉穆青百分百確定他就是電梯裏那個男人。
想起剛才那張被方瓊撿走的繳費單，雖然來不及看清全部，可無痛人流四個字卻看得一清二楚，再結合男人說的話，冉穆青心裏明白了大概。
方瓊的眼光不是一向挺高的麼，怎麼找了這麼一個混球？冉穆青雖然打心眼裏不喜歡她，可眼前這個男人比她更討厭！
“有時間去打牌沒時間陪女朋友，不如趕著去投胎呢！”冉穆青一臉諷刺。
“你！”男人一把就要上來拉冉穆青，在看見冉穆青的臉時突然一下呆住了，瞬間有一股驚嚇，嘴裏的罵罵咧咧戛然而止。
顧奕將男人推得老遠，那男人瞬間拉起方瓊快步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