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氏百貨大樓。
冉敬年將報紙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報紙上,地皮買賣的新聞赫然在目。
封漠寒到底使了什麼手段,將冉穆青名下的地私自做主賣掉,而自己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他怎麼能這麼對自己,怎麼能這樣對冉穆青!
“叫封漠寒來!叫他現在!立刻!馬上來!”他厲聲道,心髒開始抑製不住的絞痛,他哆嗦的翻開抽屜想服藥,然而在手剛要夠到藥瓶的那一瞬間,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董事長!董事長!快,快來人啊!”看著冉敬年倒地的秘書萬分驚恐,大聲呼救起來。
救護車快速的趕到,冉敬年被急救人員抬入車內,看著呼嘯而去的救護車,辦公大樓亂成一團。
40分鍾後,中心醫院手術室。
冉穆青在回冉宅的路上接到電話,被通知父親突發心髒病的消息,她不停的跑,不停地跑,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終於趕到醫院。
等待她的,是滿走廊舉著舉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和攝影師。
一看到她,他們便像看到肥肉一樣的蜂擁而上,將她團團圍住,用鏡頭和收音話筒對準她,下一刻,便有人直接發問,“請問您是冉小姐嗎?對於您父親的死您有什麼話要說嗎?是不是有什麼內幕?”
她的心猛然一沉,茫然的推開他們,走到人群後淚流滿麵的桂嬸跟前,像是不相信一般的問道,“桂嬸,他們剛才說,爸爸他……死了……”
顫抖著發出最後兩個字,她呼吸停滯,難以置信的望向桂嬸。
桂嬸在她不相信的眼神中抑製不住的哭出聲來,“冉穆青,老爺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後麵的話,冉穆青看到了一旁病床上,蓋著白布的冉敬年。
他就那麼靜靜的躺在那,安詳平靜,卻再無呼吸。爸爸就這樣毫無征兆的走了,連自己最後一麵都沒能見上。
冉穆青眼前一黑,倒了過去。
再度醒來時,白色天花板上空明晃晃的燈光讓她不舒服的眨眼。
她的身下一片濡濕,有人在耳旁說著她聽不太懂的話。
“醫生,小姐怎麼樣了?”她聽出這是桂嬸的聲音。
“孩子保不住了,盡快安排手術。”
隨即,她又體力不支的昏睡過去。
再度醒來時,她睜開眼,看見了床邊的桂嬸,她一臉的關心的看著她。
身下的腹痛讓她意識到了什麼,她輕輕的開口,“孩子,孩子……”
桂嬸的眼神頃刻間黯淡下來,但又連忙安慰她道,“小姐,孩子以後還會有的,你還年輕,你和姑爺以後還會有很多孩子……”
冉穆青明白了一切,滾燙的淚一顆一顆的滑落,爸爸走了,孩子也離自己而去,以後自己在世界上,真的一個親人都沒有了。這一切都是因封漠寒而起,桂嬸卻還被他蒙在鼓裏。
“桂嬸,”她哽咽著,已經吐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是封漠寒,氣死了爸爸,他偷偷賣掉了爸爸的心血,爸爸才會離我而去,他,他是個殺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