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進來吧!”上官翰腦海裏馬上浮現出一張讓他作嘔的臉,可聽著上官管家說起酒他就抵製不住誘惑了。
“沈丫頭,進去吧!”上官管家給了沈心一個鼓勵的眼神就下去了。
“少爺,奴婢進來了?”沈心敲了敲門才問話,酒瓶裏的酒香味飄散出來,她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為了拿到船房的牌子她可是下了血本的,她在酒裏加了小巴蛇的血,光是聞著她就後悔了,應該換個法子的。小巴蛇也是個酒鬼,時常自己出去喝得醉醺醺得回來,久而久之它的血裏也有了酒香。
“恩!”上官翰高冷地應了一句,可從沈心進屋後他的眼神就沒從沈心手中的酒瓶子上離開過。
“少爺,這是奴婢給您燙的酒。”沈心蒙著麵紗,隻露出一雙眼睛。
“你姓沈?”上官翰忽然緊緊抓住沈心的雙手,他死死地盯著沈心的眼睛。對,就是這種神情,無辜中帶著狡黠,純真中又帶著魅惑,簡直就是一模一樣。此時就連沈心拿來的酒都吸引不了上官翰的注意了,他伸出手就要揭去沈心臉上的麵紗。
“少爺,您弄疼奴婢了。”沈心微微掙紮,可掙紮著掙紮著就往上官翰身上靠去。處子的幽香帶著一股迷人心智的香甜混雜著酒香讓上官翰一下子鬆開了手。
不會是她的,那個小女人絕對不會用這樣欲拒還迎的手段,可他心中還存著一絲僥幸,那絲僥幸在看到沈心麵紗下布滿紅疹的臉的時候化為一聲憤怒的“滾!”
麵紗被摘下,沈心先是呆愣片刻,然後如上官翰所言哭著滾開了。絲毫沒有理會路過的婢女或幸災樂禍或可憐的眼神,沈心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再三確認自己手裏拿著的就是船房的船牌才心滿意足地回到了琴院。
她還特意在酒裏加了料,本打算在上官翰喝醉後再借一下船牌的。可沒想到上官翰見到自己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他情緒一激動酒香加上自己身上的迷香就會被他吸入得越多,竟然完全沒有防備就被她順走了牌子。
傍晚的時候沈心大搖大擺地從後門出了上官府,對此後門的守門人也見怪不怪了。這沈姑娘每到了飯點就往外跑,美其名曰覓食,隻要有護衛跟著保護她不出事就好了。
“該死的沈心,你又騙我!”翌日,一個麵色潮紅的男子衣衫不整地衝出自己的房間,若不是上官管家遣人拚命攔住男子怕是要直接衝出府去的。此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中了沈心迷藥的上官翰,昨夜他做了一夜的春夢。
最讓他覺得羞恥的是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在夢中,可他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他昨晚像傻子一樣在自己的房間裏嗯嗯,啊啊地叫了一晚啊!早起他終於能夠動彈了,可那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偷走了他的船牌,這讓他以後怎麼去找她啊?
上官翰已經無比肯定昨天那個被他嫌棄的醜八怪就是沈心,那個騙他上過一次當,不。已經兩次當的女人了。
此事除了上官翰和沈心無人知道,上官管家在安撫好自己主子的情緒後還特意吩咐廚房熬了一碗十全大補藥,昨晚少爺辛苦了,沈丫頭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上官管家這邊暗戳戳地準備進宮給太後報告這個好消息的時候就被上官翰攔住了。這個老東西難道到現在都沒有發現少了一個人嗎?
自然,等到上官管家終於想起來沈心這個大功臣的時候沈心已經坐上了去往大秦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