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幾乎一整夜都在做著夢,特別是沈追死的場景,至今讓她心有餘悸,她才知道一直深藏在她內心的恐懼是什麼。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想要守護在意的人,可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她在恐懼,她恐懼她在乎的人最終都會離她而去。
“不好意思,客官。那位客官與他姐姐今日一大早就退了房離開了,連文碟都沒要就走了。這會兒子已經走了個把時辰了,小的也不知他們到底去往哪裏了。”當秦嶴詢問沈青下落的時候得到的就是掌櫃的這樣的回答。
“離開了?”樂清大驚,她未來的夫君就這樣拋棄她離開了嗎?她此刻萬分後悔昨夜為何不勇敢一些,若是昨夜她敲開了沈青的房門告訴他自己對他的心意,也許他就不會那麼早就離開了。
“對了,客官。你們是那位公子與小姐的朋友嗎?這是在那位公子的房間裏找到的,若是你們認識他,還勞煩你們將此物交還給他。”就在秦嶴要轉身的時候,在一旁整理桌椅的店夥計猛的拍拍自己的腦袋,差點將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秦嶴並未理會店夥計,樂清很快就賊兮兮地從店夥計的手中接過那東西,這可是她與未來夫君之間的定情信物啊。不過怎麼黑乎乎的,是快石頭嗎?樂清拿起那塊石頭研究,卻並未研究出個三五六來。
“嶴哥哥,你做什麼?這是我的?”秦嶴餘光一瞥就徹底頓住了,那不是他給心兒的牌子嗎?他記得分明,這是他當初送給心兒的,是弦金樓的令牌,怎麼會在這裏?
“她去哪裏了?”秦嶴神色激動地揪起了店夥計的衣領,沈青,姓沈,白白淨淨的,好看,這麼明顯的形容他居然都沒有發現。所以說他昨夜在街上並沒有看花眼,心兒真的也來了大蠻。
“他,對了,他們往東邊去了。”店夥計大駭,掌櫃的不知道他們的去向,他卻是知道的。今早他們拉車的馬還是他給喂的。由於奇怪他們這麼早就起身,故而他無意識間地多留意了他們幾眼,那位小姐駕著馬車,馬車裏坐著那位公子,他們往西邊去了。
“西邊,龍一,你去查一查最近大蠻可有什麼事情發生,不要錯過任何的細節。”秦嶴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才放開了店夥計,他不顧樂清的抗議直接將那塊牌子帶回了自己的房間。笑話,自己給心兒的東西,除了心兒,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擁有,就算那個人是樂清也不行。
“是。”龍一不知道秦嶴為何忽然對大蠻的事情如此感興趣,可他能夠感覺到秦嶴的情緒出現了波動,他二話不說就去辦事了。
“嶴哥哥,那是沈青留給我的,你不能拿走,快還給我。”秦嶴顯然低估了樂清的執著程度,隻是一個牌子,樂清也鬧騰了好幾個時辰。最後秦嶴索性涼涼地掃了她一眼,她才後怕地閉了嘴。剛才嶴哥哥的眼神好嚇人,就像是她做了什麼錯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