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仁王到~”
“閆兒給皇伯伯請安,祝皇伯伯越來越年輕,長命萬歲。”獨孤閆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全禮,將頭低的快要貼到地上去了。
“你這頑猴又耍什麼把戲?今日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閆兒也知道給朕行禮了!”獨孤閆一進禦書房蠻帝就將手中的奏章給放下了,他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真實的笑容來。
“皇伯伯,我不頑皮著些,您的幾個兒子哪有什麼發揮的餘地?閆兒這是在給幾位皇子活路呢!”獨孤閆頑劣咧嘴一笑,將自己的形象形容得十分偉大。
“就你油嘴滑舌的,怎麼在朝堂上就不見你這般巧舌如簧?還有你看看,你舉薦的那什麼趙明,才多久的時間,朕這裏收到的彈劾他的奏章就快要堆積成山了。”蠻帝隨手一丟就將手邊的奏章給扔到了獨孤閆的手裏。
“皇伯伯,不就是打傷幾個人嗎?閆兒都給了醫藥費了。再者說這趙明是廣仁軍裏趙將軍的兒子,閆兒為難他不是寒了人心嗎?閆兒這是在籠絡人心,可是用心良苦啊!”獨孤閆聲情並茂,向蠻帝表示了他的一番為國之心。
“狗屁,朕看你就是在為自己不務正業找借口。你自己說說,你養的廣仁軍為我大蠻打過幾次戰?”蠻帝被獨孤閆氣笑,也顧不上自己手中的是什麼了,抓起來就往獨孤閆身上扔去。
“皇伯伯,這可是玉璽,你這樣亂丟可太危險了。”獨孤閆堪堪接住玉璽,一臉後怕地放回到龍岸上,眼中的笑意不達眼底。
“拿到你手裏的東西,還還回來作甚?”蠻帝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獨孤閆的神色。
“皇伯伯,您別開玩笑了。就這破玩意兒,你的幾個兒子喜歡,閆兒可不要。”獨孤閆神色間的不喜絲毫沒有遮掩,連瞥一眼玉璽都不了。
“你皇祖母回來了,跟朕已經念叨你好幾次了,你去看看她吧!那件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你父王與母妃也早已經離開了那麼些年了,她也懺悔了那麼多年。”蠻帝終於說出自己找獨孤閆來的真正目的,原來是給獨孤太後做說客的。
“皇伯伯放心吧,那件事情不是皇祖母的錯,閆兒都明白的。若是無事,閆兒可要走了。”不等蠻帝說什麼,獨孤閆已經逃之夭夭了。
“小高子,你說朕的這個侄兒像誰更多一些呢?”直到獨孤閆的身影消失在禦書房,蠻帝才開口。他目光幽遠,似乎是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
大高公公靜靜地呆立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喘,竭盡全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往往這種時候皇上就是又想起過去的事情了,作為奴婢的隻要好好充當空氣就好了。
獨孤閆出了禦書房就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不屑。不過是一個玉璽而已,他還真的看不上眼,等到這個國家亡了,這玉璽也就成了廢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