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秦嶴看了看依舊熟睡的沈心,他動作輕緩地走出了房間。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幾乎是將告訴他消息的龍一整個人抓起來審問。
“主子,龍四還活著,她潛入皇宮害死了太後娘娘。”龍一起初聽到消息的時候也是不敢置信的,當初龍四的死是他們確認過的,沒想到她居然將主意打到林太後身上了。
“主子,主子……”龍一想要靠近秦嶴卻被他出手給製止了,龍一頓足,沒有再跟上去。他知道此時此刻也許秦嶴最需要的不是他們這些做下屬的安慰。
沈心睡得並不沉,秦嶴走的時候與他回來她都能夠感覺得到。沈心一睜眼就落入秦嶴的懷抱,他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緊緊地抱住沈心,可沈心卻能夠察覺到他的身子在輕微的顫抖。龍一說話的時候壓低了聲音,可她特意去聽的話還是能夠將一切都盡收耳中的。這個時候她直到自己無法開解秦嶴,她隻能無聲地支持著他,讓他知道她的存在。
自己的腰上忽然環上一隻小手,秦嶴低頭就發現沈心早已經醒了。“心兒,我……”
“你不用什麼事情都告訴我的,若是你難受,就哭出來吧。”沈心摸了摸秦嶴的頭,就算是兩個相愛的人也沒有義務要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對方的。這個傻男人,她要的從來都是他也能夠開心,失去至親的感覺她經曆過兩次,她都能夠明白的。
“心兒,對不起……”秦嶴將沈心嬌小的身子整個抱住,就像是要將她整個人揉進自己的血肉裏。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難受你就哭出來,沈心這樣的安慰比千言萬語更加有力道。
“心兒,她是我母後,我真正的母後。這些年她已經太苦了,為何老天不能讓她有個好結局呢?”此時此刻秦嶴需要的恰恰是一個聆聽者,一個能夠懂他知他的聆聽者。沈心抱緊他,她能夠理解他的心情,當年母親去世的時候她也有一種毀天滅地的衝動,她不明白好人為何總是沒有好結果。
“小時候我因為那個女人還曾經恨過她,我恨她為何要存在,若是沒有她,我以為父皇和那個女人就可以更加恩愛。後來即使她進了太安宮禮佛我也覺得她活該那樣,是我一步一步將自己的親生母親推開的。”秦嶴自責,他將林太後的死歸結到自己身上。
“秦嶴,你聽我說:你沒有錯,你不知道,你從來都不知道這些。錯的不是你,是那些心懷不軌之人。”沈心安慰,秦嶴此時最容易陷入死胡同,這件事情真正要怪,也該由太上皇與錦太妃負責才是。
夫妻倆相擁而眠,沈心第一次感覺到秦嶴的脆弱。男人再強大,可他也需要有一個避風的港灣,她願意做他的避風港,願意做他的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