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護衛攔在門外的還有二房的王蕾,她與自己的婢女站在一旁,就好像一個局外人一樣,仿佛那些又哭又鬧的人都與她無關一般。至於二房的那三個兒子,沈心是知道的,肯定是去青樓或是賭坊去了,所以還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
圍觀的百姓也開始對著王府的大門指指點點了,人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將自己當做是高高在上的聖者,對與那些明明與他們無關卻能夠讓他們找到找到譴責點的事情大肆開始發揮他們的憐憫之心。
“雲兒,怎麼辦?我看百姓們全都開始指責祖母了,明明不是祖母的錯,為何最後錯的一方反而變成了祖母?”雷敏被沈心拉著,看了許久的好戲,卻不想到了最後輿論就變了,王家的大房變成了不守信諾妄想獨占家產的圖謀不軌之輩。
“再等一等,你看看姑祖母會如何解決。”沈心拉住想要教訓王家二房的雷敏,王老夫人既然敢直接將二房的人逐出家門,肯定也是想好了應對之策的。如果雷敏貿然出去的話可能會打斷王老夫人的計劃的。
“快看,王老夫人出來了。”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圍觀的百姓在看到王老夫人的時候都扯開嗓子喊著,都滿眼的指責。
“將人帶上來。”王老夫人沒有理會百姓們的目光,以前是為了保全王家的聲譽和不負老爺臨終所托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但這一次二房的人居然夥同外人想要謀害他們,這已然是碰觸到她的底線了。
“老夫人饒命啊,全都是二房老夫人用奴婢弟弟的性命威脅讓奴婢做的,她讓奴婢在您的茶水裏下毒。”王府大房的下人除了幾個護衛多數都已經被安國郡主下了毒藥丟了性命,所以此時押著那婢女上前的是王老夫人身邊的兩個老嬤嬤。
“胡言亂語,老身不知道你這賤婢在說什麼。老夫人,你難道隻聽信一個外人所言就要給我們二房定罪嗎?難道你忘記了老爺臨終前你答應了他什麼嗎?”二房老太太瞳孔微縮,暗惱,那些沒用的東西,一個小小的婢女都處置不好。
“我從未忘記過老爺所托,所以這些年來我的孩子有什麼都是給你的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一份的,大房有什麼也都想著給二房也置辦了。可是我這般忍讓換來的是什麼?是你二房日益膨脹的野心。得虧我的幾個孫兒都外出遊曆了,否則你是不是想把他們一起謀害了?可憐我唯一的孫女,差點被人……你說,我這個做祖母的,為了下麵的小輩,該不該將你們這群狼心狗肺的東西趕出去?”王老夫人越說越覺得心頭火起,手中的拐杖敲在地上砰砰響。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老夫人這樣冤枉我們二房,可拿得出憑據?”二房老太太死鴨子嘴硬,她知道這件事情除了那個婢女根本就不會還有其他人知道的。她承認了就什麼都沒了,但她不承認肯定不會有事的。
“好,你要憑據對吧?你自己看,這是安國郡主親筆書信,上麵原原本本交代了你是如何挑撥離間引得她對我們大房動殺心,還有你是如何派人給我們下藥的。”王老夫人狠狠地將一封書信甩到二房老太太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