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諜網畢竟是師父在伊冥的時候經營的,如今都過去了二十多年,又才重新啟用,信息難免會滯後。就算二十年前是山匪,二十多年過去了也未必保持原樣吧?”秦嶴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想著將冥王要求的匪窩都端了之後再想其他法子。
“太子殿下,官匪勾結,已經不知道禍害了多少百姓了,為何您不懲處那些貪官呢?”西門笠斜眼看了看被五花大綁在柱子上的山匪頭子,又忍不住去打了他一頓,他們到的時候這個混蛋居然在對一個身懷有孕的大姐下手,簡直就是喪盡天良了。
“不易操之過急,免得打草驚蛇。伊冥看似國力強盛,實則螻蟻甚多,待時機成熟了,這些罪狀自然就是最鋒利的劍,直取敵人咽喉。”秦嶴身上洋溢著一種讓人不自覺臣服的王者之氣,西門笠看著這樣的他不自覺地想要跪拜,這是他在麵對冥王時候都沒有的特殊感受。
五日過後,“太子殿下,您下山了,山匪可有傷到您?”待山下的金州州守魏莊看到完好無損的孱弱太子與文弱禮部知常時臉上的肥肉都難以抑製住他的失望。
“魏莊,你不是說山上的山匪都是窮凶極惡之輩,你接連幾年派兵都收服不了嗎?本官看你就是胡說八道,咱們太子殿下隻是往那一站,那些山匪就害怕地跪地求饒了,你可知欺上該當何罪?”秦嶴沒有說話,一旁的西門笠先開始發作,他步步緊逼一身橫肉的魏莊,讓他步步後退。
“下官怎麼敢欺騙太子殿下呢?就是借下官十個膽子下官也不敢欺上的,太子殿下明鑒。”魏莊肥碩的身子跪下,西門笠都感覺看到了他身上的肉在不斷地顫抖。即使心裏厭惡這滿身流油的臭家夥,不過見好就收,西門笠暗哼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魏大人,起來吧,咳咳咳……”秦嶴說了幾個字就咳了起來,一旁的西門笠連忙給他拿了沈心特意給秦嶴準備的止咳散讓他服下。
“太子殿下,您無事吧?”看不清秦嶴麵具下的臉,但是魏莊可以看到秦嶴咳嗽時候喉結不斷動彈,心裏暗恨,不過是個病癆子,不足為慮。
“無事,不過是偶感風寒。魏大人,山匪盡數被繳,可貼告示了。”服了藥之後秦嶴覺得好多了,想著心兒在自己臨走前硬塞的毒藥與止咳散果然都是極品。他不費一兵一卒擒了那些,也多虧了心兒的毒藥。
“太子殿下,不知您是如何收服賊匪的?”
“本官與太子殿下不過是出錢雇了一幫殺手,既不費力也不費時間,多簡單的事!”西門笠仰頭,十分高傲的樣子。
“太子殿下英明神武,下官佩服,佩服。請太子殿下隻管回驛館休息,下官這就去貼告示告訴老百姓山匪已經被繳滅了。”魏莊歡歡喜喜地離開,嘴角一抹輕蔑的笑,什麼英明神武,不過是一個體弱多病隻知道依靠錢財解決問題的廢物,所有值錢的東西早就被他派人帶下山了,現在他剿滅的不過是一些蝦兵蟹將,也在那裏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