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本官的家事,本官去去就來,還望各位大人夫人吃好喝好。”王遠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這是他的家事,不希望有外人在場。他一句話成功讓那些想要跟去看熱鬧的人歇了心思,王大人都如此說了,再跟去可就不識抬舉了。
“王大人隻管去處理,吾等等你回來。”
“三嬸娘,雲兒陪你去吧!”沈心覺得事情不簡單,徐氏流產偏偏選擇了在小寶百日的時候,其中必定是有什麼陰謀。
“好。”張氏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雲兒雖是小輩不錯,但是她總是能夠讓自己覺得安心,雲兒一同去也許還能夠關注到許多自己忽視的東西。
“老爺,您一定要給奴婢做主啊,奴婢肚子裏的孩子就這樣沒了,奴婢心痛啊!”一進徐氏的房間,濃重的血腥味就傳來,沈心不適地皺了皺眉頭,許久沒有聞到血腥味了,還真是有些不習慣了。
“你就是看診的大夫?”張氏一進門就開口詢問站在一旁的老人,他身旁的桌案上放著醫藥箱。
“回夫人,草民的確是給這位夫人看病的大夫。這位夫人肚子裏的孩子還不足月,不小心服食了馬錢子,故而才小產了。加上這位夫人天生體寒,能夠懷上孩子本就是奇跡了,恐怕日後再難有孕了。”那大夫捋捋自己的胡子,搖頭晃腦的,說的頭頭是道。
“夫人,您要幹什麼?老爺,救命啊,夫人害了奴婢的孩子不夠,如今又要害奴婢的性命,救命啊……”張氏正要給徐氏把脈,徐氏就害怕地出口求救,瑟瑟發抖的模樣,仿若張氏真的會在下一刻就要了她的命一樣。
“夫人醫術很好,你讓她幫你看看。”王遠甚至希望徐氏小產的事情隻是後院女人之間爭風吃醋的伎倆,希望徐氏根本就沒有懷孕,這樣他與翹兒之間的關係還有轉圜的餘地。
“那就麻煩夫人了。”聽罷徐氏反而老實了下來,乖乖地伸出手讓張氏給她把脈。
張氏把完脈後整個人都跌坐在地上,她抱著最後一絲徐氏沒有懷孕的奢望,此時卻再也經不住打擊癱軟了身子。心裏的傷痛是什麼都比不上的,她還沒有及笄的時候就對老爺一見傾心,沒想到最終她還是守護不住他們之間的愛情。愛情一旦有第三者的介入,就不再純粹,破鏡也難以重圓。
“翹兒!”王遠下意識地就要去扶張氏,卻被她不動聲色地拒絕了。看著兩人的舉動,沈心知道王遠肯定愛的是張氏,如果真的那麼愛就不該讓第三者插足,而且那徐氏怎麼看也沒有張氏的一半好看,沒道理呀。
“老爺,妾身覺得有些累了,妾身……”
“三嬸娘,請等一等,你可有聞到什麼特殊的氣味?”沈心打斷張氏的話,她聞到了一股馨香味,血腥味雖濃鬱,但是依舊掩蓋不住那香味。
“是遏草!”張氏同樣是學醫的,學醫之人對氣味都比普通人敏感,方才她一心傷心根本關注不了那麼多,經沈心一提起,的的確確是聞到了一股淡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