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很快就請來了,這一回秦嶴當真如他所說的願意讓大夫進內室了,但是依舊不肯讓墨軒和魔王進內室,讓大夫進來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回公子,令夫人的確有小產的跡象,隻是,隻是~”大夫給沈心把了脈後就開始磕磕巴巴的,這太奇怪了,這位夫人如此虛弱的模樣分明是小產了,但是她從脈象上看卻一點有孕小產的跡象都沒有。
“隻是什麼?我夫人她怎麼了?”大夫說話說一半就猶如把秦嶴的心給緊緊揪起來,他整顆心都處於不安之中。
“夫人的脈象並非喜脈,也無滑胎小產的跡象,脈象是騙不了人的。”大夫捋著自己的胡須,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棘手的病情。若說夫人未小產,她下體出血的跡象卻和小產別無二樣,若說夫人小產,她的脈象卻並非是有孕小產之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秦嶴都被大夫給說糊塗了,什麼有小產跡象又沒有滑胎小產的脈象,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公子,這,這小人也說不清楚,夫人明明沒有懷孕卻小產了,除非,除非~”大夫吞吞吐吐的不敢繼續說,畢竟這樣的想法著實不太厚道。
“除非什麼?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和你墨跡!”秦嶴對沈心外的任何人都沒有多少的耐性,大夫磨磨唧唧不將想說的說完,秦嶴便對他沒有了耐心。
“一些後宅的女人為了爭夫君的寵愛會使一些陰損的手段,公子可知道?”大夫雖沒有明說什麼陰損的手段,可但凡是個聰明人都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秦嶴一聽大夫的話就反應過來了,大夫是在說沈心為了奪得秦嶴的寵愛和關注故意吃了可以偽裝成小產模樣的藥,畢竟這是後宅女人慣用的手法。
“滾!”伴隨著秦嶴的一聲怒吼,那大夫被嚇得落荒而逃,連診金都沒敢收。那位公子的眼神實在是太攝人了,他看的都害怕,就像是下一刻就要殺了他一樣。
大夫覺得鬱悶不已,他覺得自己的猜測還是有理有據的,一個沒有孕脈的女人卻小產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為了爭寵吃了什麼不該吃的藥。然而大夫卻忽略了一點,若是沈心真的是那樣的女人,她會做的可不隻是吃藥偽造小產那麼簡單,她必須先吃藥偽裝出喜脈才能夠讓小產更為真實。
接連又來了幾個大夫,都和那個大夫的想法不謀而合,秦嶴大怒,將所有大夫都趕走了。簡直就是庸醫,隻會胡說八道,心兒根本用不著使那樣的手段,因為自己並沒有後宅給心兒爭寵,因為心兒什麼都不用做自己心裏也隻有她。
沈心出血的情況沒有了,但是卻足足昏睡了五日才蘇醒過來。沈心醒來的時候就對上了秦嶴驚喜的雙眸,長時間沒有說話,沈心的嗓子幹啞,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有說,無語凝咽。
“心兒,先喝口水。”秦嶴的嗓子也啞了,很明顯。
“娘親,你睡覺的時候爹爹一直在你耳邊講你們以前經曆過的事情,一直都不停的講,真是吵死人了。”小皇子嘴上抱怨秦嶴,話語裏卻全是對秦嶴的滿意,為有這樣癡情的爹爹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