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和小皇子被關押在鐵籠子裏,沒有鑰匙的話就必須強行將其打開。沈心拖著疲累的身子,終於來到鐵籠子前,正在她想要出手的時候豹子男出手了。
他一把將沈心抓到自己的身後,在沈心詫異的目光之下竟然徒手將鐵籠子上的鐵棒子給掰彎了,力氣之大令人咋舌。
“主人,我們走吧。”豹子男直接將昏睡中的小皇子和小公主抱起來,一手一個,完全沒有要讓沈心動手的意思。
“別多心,我認你為主人也是出於無奈,你強行將我與前任主人的契約解除了,現在你就是我的主人。魔獸對自己的主人是絕對的忠誠的,我不會害你。”大概是怕沈心多想,豹子男停下腳步對沈心說道,語氣中的確是有幾分的無奈的。
“我暫且信你。”沈心嘴上這般說著,心裏卻不相信這就是全部的理由,她總覺得豹子男跟著自己還有其他的目的。至於是什麼目的,時間長了自然就會知道的。
“主人!”沈心終於在走出大門的那瞬間支撐不住倒下了,閉眼之前看到的是豹子男焦急的臉,然後她就徹底失去意識了。
街上的行人紛紛駐足觀看在雨中一個半人半獸的獸人背上背著一個全身都是傷的女人,兩隻手各自抱著一個孩子的場景。
豹子男對行人的注目絲毫不在意,背著沈心,抱著小公主和小皇子不疾不徐的在街上走過。他之前是魔豹,從來不需要花錢,因此身上一塊骨幣都沒有,隻能帶著母子三人來到了一處破廟。
豹子男也不知溫柔與憐香惜玉為何物,到了破廟裏就直接將將沈心給甩到地上了。可憐的沈心本來就受傷了,被這麼粗暴的一扔腦袋直接撞到了一旁的柱子。
沈心已經暈的不能再暈了,幸好豹子男還知道顧忌小公主和小皇子是孩子,放他們下來的時候沒有像對待沈心那樣粗暴。
沈心的裙子已經濕透了,豹子男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沈心,最終隨意找了些茅草放到沈心的身上。豹子男坐在地上,用手撐著下巴,嗯,這樣應該就可以了。
唉,真是好不習慣現在自己的樣子啊。豹子男無奈托腮,他還沒有習慣現在這個模樣呢,人不人獸不獸的,簡直不要太奇怪。
“珍兒,你~”忘川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胸口的刀子,他怎麼都沒有料到失而複得的珍兒會對他做出這樣的事情。
“忘川,對不起,隻是我不能再讓你回去傷害神女大人了。我給你的這一刀不致命,隻是讓你昏睡不能再去找神女大人的麻煩而已。”珍兒說罷動用法力,很快,在他們的周圍就起了一層一層的荊棘。
珍兒的頭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盡數變成白發,身上的皮膚也幹皺的厲害。她不能保證自己那一刀一定能夠攔住忘川,希望這些荊棘可以幫得上忙。
“珍兒,珍兒,你怎麼了?”看到珍兒這模樣,忘川因為她的舉動心中對她有再多的不滿也消失了,隻剩下滿滿的恐慌。
“忘川,我早已經是該死之人,我苟活了那麼多年,也足夠了。你放過神女大人,也放過你自己吧,別再被欲望被野心驅使了。”這是珍兒最後一次勸告忘川,她抬起頭看著天空,笑了。青川,我來陪你了,你不會孤獨的。
“珍兒,珍兒~把珍兒還給我,還給我~”珍兒就那樣消失了,除了忘川胸口的刀子,什麼都沒有給他留下。
無論忘川怎麼聲嘶力竭、怎麼撕心裂肺,珍兒都再也不會回來了。忘川跌坐在地上,就像是被抽了魂魄一般,整個人都處於無邊的痛苦之中。
“神女,神女,我不會放過你,絕對不會~”忘川最後將珍兒的死歸咎到沈心的身上,也許隻有這樣他的心才會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