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公子,老爺也是為了你好,老爺說你年紀尚小心性未定,所以才讓你抄寫這靜心咒。”老婦人語氣寵溺,很是耐心。“姆姆,我想要進宮去看姐姐,我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她了。”阿房絕苦著臉,這什麼狗屁靜心咒翻來倒去也就幾個字,都是同樣的東西,抄來抄去到底有什麼意思呢?
“絕公子,如果你真的想要進宮去看望櫻小姐,那你就更應該把靜心咒抄完,這樣老爺一個高興說不定就準許你出門了。”老婦人麵容和善,說話的時候總是慢條斯理的,比一般的老人看著更加優雅。
“好,我抄,我抄就是,等我抄好了五百遍,一定要讓父親同意我入宮去看姐姐。”阿房絕無可奈何隻能重新坐下,老婦人見狀連忙給他磨墨。
“絕公子,老奴內急出去一下。”老婦人臉色微變,低下頭去。
“去吧姆姆。”阿房絕頭也未抬地接過老婦人遞過來的筆埋頭繼續抄寫,老婦人默默退了出去。
老婦人出了阿房絕的房間後就步伐迅速地回到了下人房那邊,並非是她口中所說的內急需要如廁,將房門關上,老婦人才抬起頭來。看著銅鏡裏的自己,老婦人笑了笑,摸著自己的臉。剛才太過大意了,竟然在研磨的時候因為太過於不小心把墨水都沾到臉上去了。
老婦人抬手從耳後開始往前,“撕~”一聲,人皮麵具在手,露出了年輕的容貌來,正是沈心。歎了口氣,看著手中已經毀了的人皮麵具,沈心露出可惜的神色。這裏沒什麼好的材料,加上沒有鬼影在,時間又緊迫,她製作出來的麵具並不精良,不能碰水,一碰水就會顯形,墨汁也是水。
沈心將毀壞了的那張放入水中,很快麵皮就縮水成了一小張,將其撕開成碎片再扔掉,這樣就算有人撿到了也不清楚這是何物。
打開一個盒子,裏麵還有兩張同樣的人皮麵具,因為時間和條件的限製,沈心隻好做三張一模一樣的,以備不時之需。
洗了把臉擦幹沈心才把人皮麵具重新戴上,將接縫處一點一點給摁好,花費了不少的時間,最後又是老婦人的模樣了。
“武姆姆,你在房間裏嗎?絕公子在找你呢。”傳來敲門聲,沈心趕快把東西收拾放好。她現在假扮的老婦人姓武,是阿房家族小公子阿房絕的親娘的乳母,他親娘死後就成了照顧阿房絕的。
“我在呢,我馬上就去。”捏捏嗓子將聲音壓低,再扯著嗓子,沈心打開了房門,繼續做阿房家族的武姆姆。
“絕公子,老奴來了,怎麼了?”沈心大跨步進入房間,換上擔憂的神色。
“姆姆,我脖子很酸,你給我揉揉。”自從他娘親死了,唯一同父同母的姐姐又入宮了之後阿房絕就對武姆姆特別的依賴,明明可以讓其他下人做的事情偏偏隻願意讓武姆姆做。
“好的,老奴這就給絕公子揉揉肩。”沈心微微屈身,這小屁孩人不大屁事倒挺多的,幸虧原來的武姆姆死了,否則不死也總會累死的。進入阿房家族沒多久,她就深切地體會到阿房絕真的是個屁事超級多的問題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