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的車鳴警笛,載著兩個警員嗚咽飛奔到津河大橋廣場時,一向人氣鼎盛的廣場卻沒有什麼人。
他是走到河沿看看被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的封閉現場大聲喊起來,“讓讓,讓讓,警察辦案!”
幾人費點力氣才靠近黃警戒線,宋元帶上手套撩開警戒線進去,目光定住了,不遠處地麵一男一女互相攙拉著手臂、上身緊貼在一起,濕淋淋僵臥狀態,“靠!什麼情況,兩人抱這麼緊!法醫,這邊!”
外借法醫季大鵬蹲在兩具屍體旁從粗檢,“從屍僵表現好,死亡不超過24小時。屍斑不明顯、女死者身上的紅斑不是屍斑,是吻痕。女死者生前喝過酒,男死者沒飲酒表現。”
宋元冷眼看著那具穿黃色吊帶睡裙的女屍,前胸脯被泡泛白的皮膚上密布紅斑,他又冷眼瞧瞧她濕絲質衣料完全擋不住身體曲線,再看她還沒太變型的臉,“全身隻有一件睡衣!”
宋元再去看黑衣褲、黑皮鞋完整套在身上的高大男人,“女的基本沒穿,男的卻是穿帶整齊,很怪的組合!”
轟隆隆,閃電帶著悶雷攜風而來,晚20:00暗下來的天色,隨著烏雲聚集撤底黑透了,宋元轉頭看看身後剛拍完現場照片的小吳,“完事把屍體拉回去再說!我去那邊問問情況。”
宋元走到寫有“運河管理處”字樣的打撈船旁,“你們一天都在打撈?”
“是,循環作業,撈垃圾、撈水藻、清理河道,這雨季到了,最近天天暴雨黃色預警,昨晚一場大雨,上遊今天又泄洪,連大坨的淤泥都得撈。今天才回來準備收工,又發現了屍體。”
宋元雙目如炬盯著已然漲出許多的水位線,“你們負責這片,早上打撈時沒發現屍體,晚上卻發現了!”
“早晨沒發現,18:30回來準備收工了才發現。18:00上遊開始泄洪,估計是漂我們這的。這廣場一年四季,都是全津河人最多的地方,誰會選在這投河呢!”
宋元聽完河工的話,思量著往回走,轉身瞥見小吳他們已經裝好的裹屍袋,“不可能是自己投河!”
轟隆隆,轟隆隆,響雷不決於耳,閃電忽明忽暗,宋元眼盯著那個明了暗,暗了明的裹屍袋,隻覺得無比陰森,“動作快點兒,要來雨了!”
之前圍觀裏三層外三層的人,都已隨著逝去的雷電散去。宋元上車準備往回走時,瞥停車場斜對角的一輛黑色路虎怔愣了,他盯著那個車牌自細看,“他怎麼會出現在這?
另一邊,冷知信坐在車裏看著灰黑天幕上滾滾的悶雷閃電,吳溪似乎把華南的雨水都帶到了津河!昨晚下,今晚還下,可她人在哪,剛才打撈上的屍體是不是她?
冷知信的車才開到家,大雨傾盆落下,他煩躁地拉開門甩甩頭,希望工作中的壞情緒不帶到休息的地方。
推開自己房間門時,冷知信在發暗的壁燈光裏看到了對麵的房間還亮燈,才想起來秦暖今晚住這,他輕敲敲客房門沒有回應,看視頻太投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