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身體搖晃著推開的冷知信,“抱歉冷總,我不太舒服,想請假回去休息。她等你很久了,別在我這浪費時間!”
秦暖抽身離開冷知信那令自己惶恐的懷抱,微仰起頭、挺直腰背、目不斜視,迎著車裏那道殺傷力極強的目光,踩著濕地大步向前走,猶如走t台的模特般目空一切。
冷知信回身,深眸追隨著秦暖窈窕的倩影,甚至連陰陽陽惱怒的下車踩著尖細的高跟鞋朝自己衝來,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陰陽陽走到冷知信麵前用力跺著腳上的紅色小香高跟鞋,“知信,你太過分了!我聽說你出事,火急火燎的跑來,你就在大馬路上和那個窮酸摟摟抱抱!”
冷知信挑起眉,“聽說!你聽誰說?她是窮酸卻比你嫻雅有禮,你就是個富有脾氣的嬌小姐!”
秦暖聽到身後陰陽陽扯著嗓子,尖喊聲覺的心煩氣躁,她直接從人行路下到車行道,準備過街。
冷知信不再理會現在氣鼓鼓使小性子的陰陽陽,跨步想去追秦暖,路口剛過100米遠,這位置沒設斑馬線、沒有信號燈指揮、車速快、路中間隻畫著雙實線沒設隔離護欄,“秦暖,別過去!”
“冷知信!你今天若是去找她,我跟你沒完,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陰陽又提高了嗓門。
秦暖真覺得冷知信包括他周圍的人,都令自己心煩,現在對於冷知信在身後的喊聲,她隻裝聾作啞當作聽不見。
才邁出幾步,秦暖看著在自己身前身後呼嘯而過的機動車,心髒狂跳起來,原本發暈發沉的頭,在車流中瞬間天旋地轉,她似乎是看到了自己從沒見到的爸爸媽媽,還有溺水死去的爺爺,我這是怎麼了?
前邊一個水泥攪拌車飛馳而來,高駕駛位司機,瞧見擋路的秦暖拚命按著喇叭,“滴,滴,滴!滴,滴,滴!”急促的噪音中,秦暖不僅沒躲開,還飄忽著翩然暈倒在地。
冷知信眼看著隻幾米的距離,秦暖就似折翅的蝴蝶般隕落在無川流不息的馬路中間,他一個箭步衝過去,還沒觸到秦暖,迎麵開來的攪拌車輪胎與地麵刺耳的摩擦聲驟響,戛然而止於他們身前幾十公分處。
冷知信登時冷汗滲出額頭,蹲在地看著秦暖,大腦短路竟忘記自己該幹什麼。
直嚇的得怒目而視的陰陽陽驚叫著捂起耳朵,“啊--,啊……”
粗俗憤怒的咒罵聲、滴滴滴急躁的喇叭聲不絕於耳,喚回了冷知信的思維,他橫抱起暈厥的秦暖,在車輛強停四起的辱罵聲中匆匆跑上人行路,“秦暖!秦暖!”
冷知信感受到懷裏秦暖發燙的體溫,快步往自己車邊跑,“陽陽,幫我打開車門!”
陰陽陽驚魂歸位後,聽冷知信支使自己,唇角顫抖想說拒絕的話,卻沒說出口,隻站著不動。
“快啊!你還有沒有點同情心!”冷知信再叫陰陽陽幫忙,語氣裏已摻雜上濃濃的不悅。
陰陽陽這才跑去拉開車門,冷知信把秦暖在後座放好,站直身關上車門,冷睨著身邊的陰陽陽,“我要帶她去醫院!你自便吧!”
陰陽陽瞧著臉有慍色的冷知信,一時底氣不足,她傻愣地看著冷知信坐上駕駛位重摔上車門,才回過神,眼睜睜看著冷知信的車絕塵而去。
……
“受涼傷風引發的高燒,疲勞過度、營養不良、精神緊張導致低血糖熱暈厥,問題不太大。打個退熱針、輸液補補糖,休息觀察,沒其他特殊情況,回家休養調理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