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一角被綁在簡易木床上,塞著嘴巴的女人,看著木椅上的孩子淚流滿麵,她拚命地扭動被麻繩捆綁的身軀,使勁地晃頭,卻是沒人關注她。
孩子眼看著爸爸伸到自己兩腿間的尖刀,淒厲地尖叫,“啊--啊--”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床上被綁著的女人奮力掙斷身上的麻繩,拉掉堵著自己嘴巴的毛巾,滾爬著下床,衝到男人跟前,用力死抓著男人拿刀的手,跪在椅子前,向按著女孩的兩個婦女懇求。
“求你們放過樂樂!都是女人,你們給孩子割了,她將來上廁所、來例假怎麼辦?她還能嫁人生孩子嗎?”
那兩個女人看著男人正遲疑,女孩子連踢帶踹,頭用上蠻力去撞其中一個婦女胸前,婦女吃痛抬手捂胸口,女孩趁機掙脫鉗製跳到地上。
孩子媽媽依舊死抓著男人拿刀的手,“樂樂,快跑!跑得遠遠的,躲起來!快跑。”
女孩轉身拉開門衝出去,“嗚嗚!嗚嗚!救命!救命!”
一條狹小的小路,兩側塑鋼板房個個門口都站著人,以看熱鬧姿態看著隻穿一件小背心跑出來的小女孩樂樂,卻無人伸出援手幫她或是讓她到自家躲躲。
小路盡頭,秦暖剛要往角門外邁步,慌不擇路的女孩就撞到了她身上,直撞得她五髒六腑錯位般的疼。
後麵的冷知信瞧著眼前的突發狀況,在兩人重心不穩一起摔倒之際,伸手一邊一個扶住她們,“小心!”
秦暖腳下站穩後,看清自己眼前的女孩隻穿個小背心,下半身沒一件衣服,腳下還沒有鞋,“樂樂!你怎麼了!”
冷知信匆匆掃眼女孩下半身,視線挪到女孩臉上,看到女孩哭紅的大眼睛、淩亂的頭發、慘白的小臉,他劍眉皺起,目光冷冽掃視工棚區看熱鬧的人,在其中迅速記下各異的表情嘴臉,疑惑地叫出她的名字,“和樂樂!”
“秦暖,先帶孩子離開再說!”冷知信邊說邊脫下自己的西服,套在女孩樂樂身上,“你沒穿鞋,叔叔抱你好不好?”
冷知信問完,沒等孩子表態,右手直接抱起樂樂,左手隨意拉著秦暖胳膊,轉身往回走。
隨著被土方車刮到的右臂傳來難耐的疼痛,冷知信的手下意識攥了攥,秦暖感受到冷知信手的細微變化停下腳步,“冷總,我抱樂樂吧!你胳膊雖然沒傷到骨頭,但軟組織挫傷肯定是難免的。”
冷知信看看秦暖,“沒事兒,我是男人,你病還沒好!”
他又看樂樂,拉著秦暖的手緊了緊,在黑暗中三個毫無關係的人就此緊密聯係在一起,沒有過多語言和行為動作。
有一瞬,冷知信在大膽的聯想,秦暖又一次讓自己有驚無險,他們或許有意開著那個破車把自己引來,再把這樣的樂樂弄到自己麵前,嫁禍猥褻幼女?故技重施嗎?似乎太過低級,牽強了。
冷知信忍著手臂的疼痛把一大一小兩個女生帶回自己車上,輕歎氣,“秦暖,隻能再晚些送你了!我們得先解決眼前孩子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