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點頭稱是,“是啊,問題就在這,我會上才沒敢開口!要不我再去把和龍還有他工友叫來談談,了解完昨天的經過,再警告他們,這次先網開一麵,下次就嚴懲拘留。”
“行,你去吧!對待不同性質的謠言散播者,就得有不同一方式方法。說服教育管用的就說服教育;該拘留的拘留,該審訊深入調查的就去查。”
張維漢看著宋元走出門,又忙叫住他,“元,秦暖家樓失火的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宋元又轉頭回來,“差不多了,在等個鑒定報告。案子調查起來不麻煩,但是後期提交法院審理麻煩。縱火嫌疑人是個重症精神病患者。
張維漢深吸口煙,“精神病犯罪!在病發期?”
宋元點頭,“懷疑是,在等他主治醫生給出測試、鑒定結論。小區走訪有目擊者看到縱火嫌疑人,拎著兩桶汽油走進那個單元門,之後他出門時兩桶都是空的。嫌疑人是這小區的住戶,但不住那個單元,他有長期的精神科治療記錄。”
“會不會是教唆限製行為能力人犯罪?”
宋元搖頭,“具他60多歲的母親說,他案發前後三天,他除了媽媽陪同去醫生那定期檢查外,沒見過、接觸過任何人。嫌疑人不會上網,喜歡讀書,最近在看《簡愛》。”
張維漢把手裏的煙蒂按在煙灰缸裏,“《簡愛》裏麵有類似著火的情節。”
宋元點頭,“是的。去他家搜查時,他床上《簡愛》折角的書頁,剛好是大段大段的著火現場描述。嫌疑人沒有任何犯罪動機和誘因,隻能讓醫生鑒定,看是否在病發期。”
張維漢站起身,“為何他的汽油直接潑到五樓--秦暖家的樓層,而非其他樓層,你有沒有想過這問題?”
宋元無奈地笑笑,“師父你老是懷疑你徒弟的辦案能力嗎?五樓,他家就住五層,他媽媽說,他尤其喜歡數字5!可多選的東西,他都選擇五個,比如買菜會買5個西紅柿、5個胡蘿卜,穿衣戴帽隻要上麵有數字的,肯定是數字5。在他家,他的衣櫃我們都看了!”
張維漢深沉地點頭,“行,去忙吧!”
目視宋元離開,他才思量給秦暖撥電話,“小暖,講話方便嗎?”
“嗯!張叔我請假了,剛出酒店,準備坐車回河源村給我爺爺上墳,昨晚夢了他一晚上。”
張維漢清清嗓子,“七月十五,去燒個紙是應該的。可現在好多鄉村的道路都被水淹了,再說河源村那片本來地勢就低,估計樹林裏水也不小。純粹是祭拜,在哪都一樣,我看就在市裏找地方燒燒紙吧!要不晚上叔陪你去,咱爺倆兒見個麵。”
秦暖思量著要回話,身後響起車喇叭聲,她轉身看是冷知信的路虎,匆匆應話,“叔,冷知信來了,晚上再聯係。”
秦暖手機才收回包裏,冷知信就下車迎過來,“秦暖,我陪你去河源村。”
秦暖皺皺眉,“不用了!你一堆工作要忙,天陰乎乎的沒準什麼時候就下雨。聽說村裏的路都被水衝斷了,我不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