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冷知信了,作為一名臥底警察要命地愛上最不該愛的工作對象。
秦暖聽著自己懇求的哭腔,看著自己口罩、布條、細手都擋不住,滴出指縫的鮮血,眼淚如梨花雨般飄落下來,“冷知信你還欠我什麼沒有還,你不能賴賬!”
溫熱的淚水,一滴滴落在冷知信的臉上、身上,他被秦暖抓著的手緩緩曲起,這是他昏迷中能做的最大回應,秦暖卻是感受甚微。
不利於飛機下降的山坳裏,救援機盤旋好久才找到落腳點實施救援,而當秦暖和冷知信獲救,已經是又一小時之後。
直升飛機把冷知信和被淹沒白車裏三名重傷患者,火速送往津河市急救中心,醫護傷患一下飛機就有無數記者、相機對著隨機的醫護人員問東問西。
秦暖對那些對鏡頭視若無睹,一心追著冷知信的病床跑到急救室門口,她焦慮地看看自己被鮮血染紅的裙子,再看急救室外亮起的燈,擔憂似津河泄洪的河水般,一浪連著一浪衝刷著她脆弱恐慌的心房。
“據悉,泥石流後被困迴雁山露營區的11台車,28個遊客已經全部獲救,目前重傷4人,已被送到我市急救中心,進行救治……”
剛下財經新聞的陰陽陽,聽到台裏整點新聞播報間的新聞內容本是沒留意,但注意到大屏幕裏秦暖和冷知信的畫麵時,忙跑到視頻剪輯室,“盧老師,把剛剛那條新聞的視頻原畫麵給我看看!”
“那台機器上。”
盧老師一句話,陰陽陽點開視頻重看,她把畫麵暫停在冷知信的擔架上時,不禁感歎,“真的是知信,昨晚居然又是和她在一起。”
陰陽陽衝出剪輯室,踩著近十公分的高跟鞋跑進電梯,拿出電話想通知冷家人,卻猶豫了,該打給誰?冷伯父不在國內,這個時間美國該是深夜,還是打給司奇兵司叔叔吧。
陰陽陽在電話裏隻簡短說冷知信受重傷,具體情況不明。之後,就踩著高跟鞋頂著錄節目的美妝急奔醫院。
……
急診室門開了,一個護士走出來,秦暖才向前邁步,就聽到走廊一端響亮清脆的高跟鞋聲,隻是那聲音敲得急促,令人煩亂不安,她下意識去看。
穿著白裙套裝、踩著白色高跟鞋的陰陽陽像一隻優雅前行的白天鵝,近在幾米之內,“護士,他怎麼樣?”陰陽陽搶在秦暖之前問話。
“患者是後腦顱外傷,輕微腦震蕩,失血過多導致休克,沒太大問題。先去交費,患者等一會兒才能出來。”
護士遞出個紙單,秦暖還沒來得及伸手,陰陽陽已經先搶過紙單,以高跟鞋架起的身高優勢傲嬌地冷瞥秦暖,之後轉身離開。
秦暖垂著還殘留血痕的手在裙邊悄悄攥起,若非陰陽陽那不屑敵意的眼神,她臉上的精致的妝容,配她職業的衣著,她優雅美麗宛如隻傲視一切的白天鵝。隻是她的眼神,給她的優雅大大減分。
秦暖低頭看自己滿是血痕的破裙子,全身上下沒有一分錢,本來也沒想搶,像醜小鴨的自己更沒資格和那隻白天鵝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