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魔術師的說話聲中,燈光再次亮起,周圍誰也沒有發現傅以沫已經消失不見……
傅以沫懷著巨大的恐懼,不停的掙紮,想要用呼喊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可是,甲板上都是音樂聲和人們的喧鬧聲,沒有誰會注意到她微弱的呼喊。盡管頭上被黑布罩著,但憑著直覺,她覺得自己應該是被帶進了遊船上的其中一間艙房。
押著她的人突然將她鬆開,她一個沒留神,直接跌倒在地上。她的雙手被緊緊的綁在身後,她無法拿開頭上的黑布,隻能兩眼一抹黑的問道:“你們是誰?你們想幹什麼?”
黑暗往往會帶給人更多的恐懼,傅以沫也是這樣。她明白,自己可能是被人綁架了,但是她不明白,究竟是何人會綁架她?
“你們想要什麼?”綁架無非兩種,一種是要錢,另一種則可能是想要威脅什麼人。傅以沫祈禱著,但願這些人隻是衝著錢財而來。
“我什麼也不要!”有人走近了傅以沫,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又把她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傷害你,可你若是不老實,我就把你扔到海裏喂鯊魚。”
傅以沫果真老實了下來,也不再亂動。她無奈的苦笑,看來她是遇到了最壞的情況,綁架她的人是想要以她來威脅某個人。
“你去給那個小子打電話,告訴他,他的女人在我手裏。”傅以沫又聽見了剛才那個人說話的聲音,帶著陰冷的氣息。
到了現在,傅以沫若是再猜不出來,就是傻子了。肯定是程逸軒的仇人找到了她,所以才將她綁架。原以為美好的除夕夜,她卻被人綁架,傅以沫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
傅以沫安靜的坐在椅子上,艙房內嗆人的煙味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她低著頭,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身子倒是挺嬌貴的,看來那個小子寵你寵得不輕。”剛才說話的人再次走到傅以沫身邊,他似乎在傅以沫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衝艙房內其他人平靜的說道:“咱們這位傅小姐聞不慣煙味,你們將煙頭都掐滅了!”
“是,老大。”周圍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聲音,緊接著,似乎有人還打開了靠海那一側的窗戶。
甲板上傳來眾人的歡呼聲和鼓掌聲,似乎是表演到了極為高潮的部分。
而在這時,又一道聲音傳來:“老大,來了!”
“哼,來得倒是挺快的。”身旁的人抓住傅以沫的肩膀,讓她站了起來,朝著房間的最正中走去。他語帶嘲諷,在傅以沫耳邊說道:“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確實不假。你說,我要不要幫你的男人一把,將你永遠除掉呢?”
他說得極為輕鬆,但在傅以沫聽來,卻仿佛是惡魔的語調一般,讓她心生戰栗!
“程總!”
艙門被打開,接著就聽見了身邊這個男人帶著調笑般的語調!
傅以沫知道程逸軒來了,內心安定不少,但卻依然恐懼。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交鋒,但卻是以她為籌碼。
“沒想到你回A市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我的女人來威脅我。”程逸軒毫不掩飾他和傅以沫的關係。
“程總,咱們是老朋友了,我不會對這位傅小姐怎麼樣,隻是想請你來做做客而已。”身旁的男人將傅以沫頭上的黑布取下,傅以沫也終於從黑暗中解脫出來。
“以沫,別怕!”程逸軒的話仿佛給傅以沫吃了一粒定心丸,她似乎真的沒那麼害怕了。就像那次坐過山車的時候一樣,他的話就像有魔力一般,讓傅以沫安定了下來。
“程逸軒,我不怕!”仿佛是在鼓勵自己,又像是在鼓勵程逸軒,傅以沫大聲的說道。
“乖!”程逸軒絲毫不掩飾他對傅以沫的寵溺,微笑的看著她,用眼神給她鼓勵。
“喲,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能秀恩愛。”綁架傅以沫的男人話語裏明顯帶著嘲弄,他走回傅以沫身邊,看著程逸軒道:“程總,你說我要是將你的女人扔進海裏喂鯊魚,你會不會也跟著跳下去?”
“李德生,你很清楚你想要什麼,若是我的女人少了半根汗毛,你不僅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甚至過往所有的努力都會毀於一旦!”程逸軒平靜的看著李德生,牢牢的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
從來,他都是王者。除了傅以沫,他不會屈服於任何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