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焜少爺,客氣了。還有‘淩雪’早在六年前就沒有這個人了,稱呼的話,孤焜少爺賞臉還是叫我LH吧!我將感激不盡。”淩雪這話一出,空氣如同靜止了般,連那位靜若嫡仙的男子也一臉錯愕的看著她,難道那一聲焜哥哥和笑容都是幻覺嗎?
“看來孤焜少爺依舊不肯賞臉了,也是一個淪為侍從的我怎敢要求,孤焜少爺賞臉呢!”淩雪想到現在的身份,和那一聲‘淩雪,好久不見’真的好諷刺,想到兒時與麵前這位大哥哥的親昵,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淩。LH,你沒必要這樣的,好嗎?咳。咳咳。。咳咳咳,嗯。嗯哼。焜永遠都是你的哥哥,不是以前就約定好的嗎?淩寒也在的記得嗎?不論你變成了什麼樣子,焜永遠都是你的哥哥,對嗎?”孤焜感受到了淩雪的拒人於千裏之外來,源於自己的一聲稱呼。心裏頓時五味雜陳,六年前的災難,對於她的打擊太大了,讓一個無拘無束,惹人憐愛的第一千金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拘謹,防備,冷清。。
而淩雪卻一頭紮進了回憶之中,心中默念著:約定,哥哥也在場的約定。。
那是一個晚秋的夕陽,海邊的礁石上站著三個大小不一的孩子,最大的已經有十四五歲,十五歲的他依舊是一身潔白無瑕的長袍。依次是一個九歲大的小紳士牽著五歲大的小女孩,衣著無不光鮮亮麗,顯示這他們身份的不凡。突然他開口說:“如果我掉下去了,你們會救我嗎?會在我死後,想念我嗎?”“焜,你說什麼胡話,你永遠都是我和淩雪的哥哥,你掉下去怎麼可能不救你,既然是哥哥怎麼可能不想念你!你們家到底出什麼事情了,告訴我。”小男孩激動的說到,小女孩也應聲說道:“對,永遠的哥哥。”他故意避開問題不談,癡癡的望著他們倆“好,那這就是個約定:我是你們永遠的哥哥,不會變。至於我們家的事,告訴你們,你們也不懂。”在後來,他們得知那年他與他母親被人綁架,母親在那場事故中死去了,他也因在那場事故中吸入大量有毒灰塵,呼吸道連同肺部都受到嚴重損傷。可他父親沒多久就娶了新的妻子,後母一直待他不好卻也沒有太過分,在繼母有了孩子後,父親直接把他一人丟在這偌大的憶閣。
到底是個約定啊,哥哥還在場的約定。斂了斂臉上的情緒,笑著說:“對不起,時間太長,我忘了。焜哥哥。”看著女孩重回臉龐的笑臉,孤焜也欣慰了許多。“既然來了,那我不下一頓廚房還真對不住我這失散多年的妹妹。”
“嗯,我很期待,憶閣繼承人的手藝。今天是有特殊的事情才來麻煩你的,在夜家有兩位待我極好的夥伴,明天我就要離開這座城市了,要好好犒勞一下他們。我記得的,也拿得出手的地方也隻有這兒了。”看著眼前山下一覽無餘的K市,這兒也曾是哥哥最愛來的地方呢!曾經的三人,如今已經少了一位,再也無法挽回的一位。。
“什麼,你明天要走了。咳咳。咳。咳咳。”看著因為激動而咳得麵紅耳赤的少年,淩雪上前,輕拍他的後背,另一隻手順著喉管,緩緩撫下,幫他順氣。“是啊,明天就走了。一項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任務,若成功了能向夜無情拿回上官府,若是不成。頂多再回來,起碼我也不虧。”怕孤焜擔心想撒謊騙過他,可孤焜好歹也比她多活了幾年,怎麼會不知到他的心思。夜無情從不做虧本的交易,上官府的那塊地皮,被炒得價值堪比南非鑽石。能在夜扒皮手裏一舉拿下上官府的任務,談何容易。見淩雪有意不告訴自己,逼問?按她的性格也沒什麼作用。“走吧!到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