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瀾想,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會抵擋得住一個大美女對著你巧笑嫣然,也沒有一個正常人會忽視她話中的“生存”二字,一般說出這種話,不是說的人不正常,就是聽的人不正常,很確定的,修瀾從不覺得自己不正常。
憑借自己最寶貴的直覺,修瀾禮貌的起身:“很高興今天認識大家,修某家中還有些事情,就先告辭了,謝謝大家的熱情款待了。”
說完,有些留戀的看了一眼那個說起話來溫溫柔柔的大美人,提起自己的行李箱,朝門口走去。
“嗤,別耍小聰明了,走不掉了。”娘炮男的語氣依舊是滿滿的嘲諷與不屑,還夾雜著……一絲迷惘。
“你什麼意思?”修瀾握緊行李箱的把手,沒有回頭,也沒有再邁一步。
“能是什麼意思?從你踏進這個別墅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再也出不去了……也不能這麼說,應該是再也離不開這裏了。”那身著絲質長袍睡衣的女人,窩在沙發裏,代替簡羽,回複了修瀾的問話。
修瀾冷哼一聲:“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說完,強裝鎮定的繼續朝門走去。
沒有人說話。
拐進玄關的一刹那,修瀾看到了那個之前一直在沙發旁沒有說話的,那個叫莎莎的,性格並不太好的女人。
“咣當”手中的行李箱脫落。
“你、你什麼時候在這的?!”
“看。”莎莎並沒有回答修瀾的問題,隻是冷漠的吐出一個字後,輕輕的推開了大門。
門外並沒有什麼妖魔鬼怪,也沒有修瀾預想中那百八十個彪形大漢。
門外隻是有些黑,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像最上等的墨汁,鋪天蓋地。
莎莎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上提著一盞老式的油燈,在修瀾看向她的時候,利落的把油燈朝門外扔了出去。
沒有預想中油燈落地的碎玻璃聲,沒有一絲聲音,油燈好似在半空中撞到了東西,依舊四分五裂,卻沒發出一絲響動,就連那本來明亮的光,也一點一點被那黑色吞噬殆盡。
很有趣,門外是極致的黑,門內是極致的白,修瀾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小莎莎,你為什麼對他這麼溫柔啊?我真是有點吃醋!”賤兮兮的大腦袋湊了過來,對著修瀾,露出一副‘我給你看個寶貝’的表情,抬起手,示意修瀾認真看他手中胡亂撲騰的野雞。
野雞很大,精神抖擻,毛色豔麗。
“這……這野雞又是哪來的?!”修瀾感覺自己簡直都要瘋了,這都什麼人啊!
“野雞,可會飛喲。”大腦袋灑脫的隨手把不安分的野雞朝著門外扔了出去。
“誒!別!”修瀾也不知道自己想阻止的是什麼,他隻能順著那隻胡亂撲騰的野雞被飛起的軌道看過去,看著它展開翅膀逃命,看著它一股腦的衝出門外,看著它漫成血霧……
“啊!啊啊!你們都是瘋子!你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這種把戲隻有小孩子才會覺得有意思!你們是誰派來整我的?我可是合法公民我跟你們說!小心我告你們去,精神損失知不知道?!”
“嗬,修先生真有趣。”溫和的美人不慌不忙。
修瀾氣急敗壞的指著沙發上好整以暇看著他的人們:“你們把我當猩猩圍觀呢?!我跟你們說!……大哥大姐們,別玩了,散了得了,我就是看個房子,你們這大工程大場麵的嚇唬我,圖啥啊?!……”慫了,他認慫還不行嘛,他現在隻想好好回家睡個好覺,在就著他媽做的糖醋排骨好好吃兩碗飯,外麵的世界太可怕了,這人都是精神病!
“圖啥?我們也想知道圖啥?別掙紮了,雖然我們一開始也這樣,但人嘛,總是要認命的。”大腦袋安分的坐回到沙發上,有些愁苦的表情,配著他的五官,莫名的有些喜感。
“也是,不認命的……都死了啊。”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帶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終於說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話。
修瀾站在那裏,看著眾人又重新落座,心中反複咀嚼著自進別墅以來,收集到的每一句對話,暫時,暫時他們對自己是沒有惡意的,這點倒是很輕易就能看出來,可他們把自己困在這,到底想做什麼呢?
任命的重新坐到沙發上,溫和的美人眼中閃爍著讚賞的光芒:“很高興我們的新夥伴這麼快就冷靜下來了,下麵我們先來各自介紹一下自己,畢竟日後都是一個團隊嘛,之後會由我向修先生進行一個總結說明。”
“太麻煩了,大家都有點困了,我就給修修一起介紹一下得了。”賤兮兮的大腦袋,笑著說:“我叫劉劍飛,你可以叫我大俠,長相俊朗,性格隨和,樂於助人,樂善好施……”
“咳。”
大俠的吹噓止於莎莎的清咳。
“哈!哈!這個,就這個穿睡衣的大美人,這是裴幽若,你應該已經知道了,你旁邊那個小白臉,看起來像腎虧似的,他叫簡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