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孫姓校董好像在回想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從會議桌上抽了一張紙,擦擦額頭上的虛汗:“這個……怎麼說呢,我想既然各位今天來了,那肯定是有所了解的。”
所有人一頭霧水的看著他,說實話,要是跟任務沒關係的話,就憑著那司機的做派,不知道的還以為綁架呢。
王維旻接收到大俠的示意,緩緩端起手邊的熱茶喝了一口,慢悠悠的開口:“孫校董,我們外人畢竟了解的有限,此事還需要你再細致的與我們講解一番,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不是?”
陸雲白點點頭:“我們既然來了,您大可放心,還望不要避諱就醫才好。”他可沒忘一開始那個司機在門外叫他們高人,高人,可是得有範兒的。
孫校董明顯感受到了安全感,笑容裏也有了些真心實意,他點點頭,示意旁邊的助手打開投影儀,關燈拉窗簾。
“嗬嗬,那諸位就先看看咱們最近收集到的資料,我先大致介紹一下,諸位要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問我。”
修瀾頷首:“孫校董嚴謹。”
孫校董擺擺手:“做教育的嘛。”
“孫老狗!!!不要臉!”
陸雲白推推眼鏡:“閉嘴。”
幽靜又陰暗的會議室裏,眾人把目光放在了投影的牆麵,一個個做成幻燈片的照片被切換出來,配合著孫校董的講解,大俠打了個寒顫。
“這個是我們學校最開始建成之前的照片,之前據說是個什麼村子,動遷了,也是與董事長有緣,董事長隻用了很低的價格就買下了這塊地。”
元旦幾人對視一眼,這孫校董,上來就不說實話。
修瀾幽深的看向要接著往下講的孫校董:“校董還是再講的細致些好,畢竟我們之前也是做了一些了解的,大家所掌握的信息也可以綜合一下。”
孫校董又扯了一張紙,擦了擦汗:“見笑了啊,最近總是愛出汗,可能是身體有些虛。還是高人們負責,這個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畢竟我們也是受害者。”
“孫校董帶病還堅持工作。”
“孫老狗死不死啊!還受害者?我呸!你們就不能不跟他客套了?!放我出去,我弄死他一了百了。”越發尖利的女聲。
陸雲白冷哼一聲,成功鎮壓住了蠢蠢欲動的小姑娘:“你完全可以接著鬧,我大不了一直不放你出來。明明剛才在車上挺聰明冷靜一人,現在是怎麼回事?
回到了故地壓抑不住自己的怨氣了?你要知道,這所學校不知道有什麼,你要是不管不顧,別搭進去自己之後,再牽連到我們!”
微弱的,底氣不足的聲音回應道:“……對不起,我好不容易能進來了,有些激動,不會了。”
陸雲白輕輕頷首。
這邊孫校董以為陸雲白是在朝他冷哼,看過去的時候又發現他鏡片反光以至於看不清他的眼神,心裏沒底的搓搓手,說出來的話,也盡量顯得可信了。
“我們真的是受害者,當時根本沒想到這片地是這樣的,直到學校建起來了,根本沒有本地的家長往裏送學生,這一查,才知道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