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輪站在老蕭火化的圈裏,瑟瑟發抖。
他真的沒動歪腦筋,實話實說來著。
怎麼就不要臉了?!
做男人好難。
有幽藍色的丹火被扔到空地中心。
溫度很高,幾人這才覺得活了過來。
“那個烈日隊的,什麼路數?”
把儲物戒裏本來準備換洗的衣物,一件一件的套在身上。
王一輪呼哧帶喘的也沒閑著嘴。
他還真挺好奇這烈日隊的。
可當他穿完衣服,抬頭看向修瀾。
修瀾正親密的環抱著裴幽若。
嘖嘖,這才是保暖的正確方式啊。
重新低下頭看著自己為了禦寒,穿的鼓鼓囊囊的憋屈樣兒。
怎麼有一種輸了的感覺?
修瀾帶著裴幽若靠近中央的丹火,想了一下。
“你們忘了?他和他們隊長曾經去過我們的別墅。
我們別墅唯一自動上門的隊伍。
當時那個娃娃臉的年輕人很健談,他們隊長,倒是個比較悶的人。”
“示意自己的隊員,在這個時候不老實。
可不像一個沉悶的人能做出來的事。”
陸雲白嘲諷了一句。
過度的寒冷讓他變得有些尖銳。
“先別管那麼多了,我們現在首要的,是禦寒。”
修瀾冷靜的說。
剛才小白不太正常。
這種話一般都是從王一輪的嘴裏說出來的。
小白是一個很謹慎的人。
他不會隨著自己的脾氣,就給一個人定性。
這個雪山,不太對勁。
……
一望無際的皚皚白雪。
一行人腳步一深一淺的朝前艱難的走著。
“隊長,在這麼下去,就凍死了。”
高壯的男人走在最前麵,身上已經被風雪吹的結上了一層冷霜。
他沒有回頭,隻是聲音平穩的把自己的想法。
告訴身後的人。
“想辦法,如果任務輸了,我就殺了你們。
廢物,別撿人家現成的,你們都撿不到!”
年輕人的娃娃臉上也掛上了霧晶。
配著他略顯陰狠的聲音,讓所有勉力維持的隊員都渾身一僵。
這是一種與麵對修瀾他們。
完全不同的語氣和態度。
沒人反駁,沒人再說話,也沒人抗議。
看樣子,這麼蠻不講理的話,還真是被所有人聽進心裏去了。
一開始說話的高大男人,沉默著繼續開路。
“前邊好像有個房子。”
娃娃臉年輕人身後一個閉著眼睛的女人,突然說了一句。
“什麼方位,帶路。”
幹脆利落的命令,沒有猶豫,沒有質疑。
雪山嚴寒。
他們必須最大限度的保證自己的體力,保證有餘力支撐自己走到女人所說的房子處。
而如果女人感知錯誤,或者方位指引偏離呢?
抱歉,他們現在被凍的轉不過彎的腦袋。
也隻能想到‘一起死’這個狠絕的選項了。
女人知道自己現在的責任有多大。
她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根細長的棍子。
一邊走,一邊閉眼在周圍隨手畫著讓人看不明白的符號。
“很近了,南樊閉上眼睛,我會引導你最正確的方向。”
女人說話的時候,覺得自己嘴唇仿佛在下一秒都會被凍住。
不去在意這些,他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生命體征嚴重衰退,最前頭開路的南樊整個人已經被凍的青紫了。
他閉上眼睛,把自己所有的感知,托付給走在隊伍最後的女人。
長舒了口氣,前所未有的輕鬆。
女人的眼睛依舊沒有睜開,抖動的幅度卻更劇烈了一些。
共情,意味著她此時要承受兩個人的思想、感知。
可現在的情況,南樊、包括她本人的全部感知,全是負麵的。
努力守住本心,女人盡可能的摸索出他們離她看到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