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準備保持著這個陣型衝進去?”
修瀾看到了道士們結陣之後,帥氣的開頭。
卻表示無論如何也猜不到,他們要怎樣酷炫的收場。
劍陣看起來,的確聲勢浩大,氣勢逼人。
可……人家宋府大門還沒開呢啊。
所以這幫道士就打算保持著這個姿勢,一起開始朝裏移動嗎?!
四哥大概看出了修瀾的腹誹,他輕笑出聲。
聲音男不男,女不女的。
修瀾聽到他說:“這幫牛鼻子,現在是一起做陣,朝天借膽呢。”
修瀾聽了個似懂非懂,反正都是你們這個世界的騷操作。
吾輩不懂,沒看宋老道都眼帶疑慮呢嘛。
惹不起惹不起。
果然,沒過一會,劍陣,變了。
道士們齊聲說了一句修瀾聽不大懂的咒語,沒有交流也沒有任何準備。
一個個自平地朝宋府飛掠過去。
身形很快,修瀾隻能看到他們長劍上的光影一閃而過。
像一顆顆流星,沉默的砸進了宋府。
以劍為媒介,借陣中聲勢嗎?
不是無腦送人頭,果然有資本讓這群魔教成員下這麼大功夫。
修瀾不用四哥說,自發的回到了兩人一開始的站位。
那個能把整個宋府,收歸眼底的位置。
宋府上方的頭蓋骨還在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變換著自己的姿勢。
修瀾暗讚了一句戲精,也不知道一個頭蓋骨的影子。
哪那麼多姿勢。
深夜的宋府就如同它死宅的名頭一樣,安靜的跟墳場似的。
哪怕投喂進去那麼多人和鬼,宋府依舊很安靜。
這個夜,格外的長。
“這個陣,真的困得住那幫道士?”修瀾隻是問了四哥這個問題。
他甚至都沒問要怎麼收網,四哥不說,他也沒興趣知道。
魔教的人總有他們自己陰損的法子。
他現在連自己怎麼完成任務都一頭霧水呢,也沒閑心和魔教兄弟有同理心。
身後的印記隱隱的開始灼燙起來,修瀾下意識摸了一下。
後背有些潮濕,修瀾把剛才摸過去的手放到鼻尖下聞了聞。
鐵鏽的味道。
“啊啊啊啊!!!”
一聲淒厲的尖叫聲,突兀的,從寂靜的宋府傳了出來。
修瀾抬頭,朝發聲處看過去,什麼都看不清,可那叫聲又太過慘烈。
像是,女子發出來的聲音。
旁邊四哥眼神淡漠的掏掏耳朵:“嘖,要不是女鬼陰氣重,更易煉成。
我還真是不喜歡女鬼,她們連殺人都會一驚一乍的。”
修瀾看他一眼,想把自己手上沾的血糊他臉上。
“你知道裏邊發生了什麼?”按耐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右手,修瀾問四哥。
他不懂他們這個陣法那個陣法的。
他現在隻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這幫人的計劃到底是要如何操作,也不知道四哥的計劃,到底是什麼。
這種感覺很不好。
準確的說,不在掌控內的感覺,都很不好。
四哥側頭看他,眼神晦暗,然後,輕輕的點了下頭。
“知道裏邊的情況,畢竟我的小鬼,也是陣法組成的一個環節。”
他知道修瀾問這句話的意思,卻隻願意回答修瀾的表麵問題。
沒有更深一層的解釋,也沒有安撫。
修瀾緩緩的眯起眼睛。
身後,一個黑影,慢慢的,挪了過來。
仿佛隻是在月光下,隨著清風不斷變換的樹影。
並不引人注意,卻暗藏著森森的殺機。
修瀾沒回頭,可宋老道卻在修瀾身後。
黑影在接觸到宋老道後,猛的頓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