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之疑惑的看向他,不明白修瀾為什麼突然和他保持了距離。
“魘住了?”宋逸之盯住修瀾。
那是醫院裏老中醫看病人的常見眼神。
修瀾眼神閃了一下,看見宋逸之的脖子上,又多了一個痣……
“逸之,你有覺得不舒服的地方嗎?”
宋逸之不明白修瀾為什麼這麼問,他搖頭:“不去看看太監?”
太監一直是他對四哥的愛稱。
修瀾沉默了一下,宋老道還是宋老道。
那問題,出在了哪裏?
“你能看到我哪裏不對嗎?”修瀾接著問。
宋逸之看向修瀾的眼神越發怪異:“沒有。”
修瀾低頭想了想,然後,在宋逸之震驚的視線下……
開始憋氣!
“瘋了?”宋逸之上下打量了一眼修瀾,不像沒吃藥的樣子。
修瀾擺擺手。
在修瀾看來,能讓他中招,然宋老道毫無所覺的事。
那肯定就是隻有他才能經曆的事情。
這麼想著。
他大概知道這次的問題出在哪,空氣裏一定有什麼東西。
屍毒之類的,能夠讓人產生幻覺。
目的……大概就是自相殘殺之類的吧。
果然歹毒。
如果道士們遇到這種情況,他甚至能想到結果。
無非就是紅了眼眶,然後把劍插進對方的胸膛。
他們的驕傲,不會讓他們懷疑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
在所有人的眼裏,對方,就是被鬼祟附了身……
魔教,還真是對自己的對頭,研究的透徹。
如果他不是太過相信宋老道。
估計剛才握在手裏的匕首,也已經出了鞘。
那異像太過滲人而詭異。
月光下,修瀾的臉色因為憋氣而開始漲紅。
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對策,治標不治本。
即使不呼吸,也根本沒辦法隔開這裏的氣體。
他得趕緊想出一個解決方法,畢竟魔教的手段,總是層層遞進的。
不過他暫時還想不通,旁邊四哥的腦袋是怎麼回事。
死是肯定不能死的。
打死他也不相信,四哥能無聲無息的死在自己旁邊。
死在這個他參與布陣的陣裏。
可這顆頭,又出現的莫名其妙……
盯著這顆頭,看了好一會。
就在宋逸之以為修瀾大概是要自殺的時候。
修瀾的身體猛的震了一下,他忍著惡心,三兩步走到樹根底下。
在宋逸之的視線下。
抬腳,重重的踩了下去!
宋逸之的眼睛越睜越大,可他以為的腦漿四濺。
卻完全沒有發生。
那顆頭,那顆與真頭並無二致的頭,就像一顆受到外力,不斷擠壓的皮球。
宋逸之能看到從頭裏逸散出來的氣體。
然後,修瀾的臉,更紅了。
“怎麼回事?太監沒死?”宋逸之到現在還不知道修瀾到底經曆了什麼。
他隻是覺得麵前的一幕。
有故事。
修瀾回頭朝宋逸之所在的方向大步走過來,開始緩慢的呼吸。
然後,大致講了一下,剛才他看到的事情。
宋逸之無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側臉。
覺得修瀾說的,還挺惡心人的。
“可你怎麼知道症結在那顆頭上?”他不解的看向修瀾。
雖然修選擇相信他,沒有第一時間用符紙拍他,或者刀劃他。
讓他很是感動。
可不明白,還是不明白,怎麼就發現那顆頭不對勁的?
修瀾抽抽嘴角:“你傻啊,禍害遺千年。
他能死那麼簡單?這還是他布下的陣。
還是在你眼皮子底下。
很多時候,燈下黑,就是這樣,這個陣的能力終究是有限。
它利用防不勝防的奇詭去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