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瀾就這麼死死的盯著麵前的石膏手臂。
宋逸之走到修瀾身邊,以防不測。
“它是怎麼動起來的?甚至凶厲的成為凶器。”
修瀾用劍把它從牆上切下來。
石膏手臂的斷麵,沒有任何不同尋常的地方。
“一定是剛才那個雕像幹的!”大俠臉色陰鬱,剛才裴幽若正說到她看見了什麼。
在那個貴婦身上察覺到了哪裏不對。
結果沒等說呢,就被滅口了。
宋逸之在修瀾身邊,看著修瀾看下來的石膏手臂說:“我剛才,沒察覺到一點不對。”
聽著大俠在那邊嚷嚷要下去砸雕像。
修瀾擺弄著手裏已然失去生命力的手臂,突然腦海裏就想起一句話。
老管家略帶威脅的對他們說過。
說他們有一百種方法,能置自己等人於死地。
嘖嘖,所以,這就是一百種裏的,其中一種?
“你懷疑誰?”陸雲白問修瀾。
看修瀾的態度,明顯他心裏的凶手不是大俠口中的雕像。
修瀾抬頭看向陸雲白,嘴裏突出三個字:“莊園主。”
“那個快懶死了的廢物?!”王維旻表示接受無能。
修瀾看了他一眼:“慎言。
在人家地盤,小心禍從口出。”
就像剛才幽若,她死之前,是要暴露些什麼的。
然後被滅口了。
那是連宋逸之都察覺不到的危險,就像有一雙他們看不見的眼睛。
就這麼潛伏在他們身邊,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王維旻收到修瀾的提醒,他不蠢,顯然一想也想到了這其中的關節。
在嘴前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手勢。
王維旻的慫,顯而易見。
修瀾接著說:“這個莊園裏,最大的就是莊園主。
即使他再懶,再看起來沒什麼用。
可從老管家對他的態度上就能看出來。
他從未失去他的威信,這……就有點說道了。
我相信這點,逸之兄最有發言權了,同樣是階級分明的世界。
隻不過是地域上的區別。”
宋逸之點頭:“以我之前的世界為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那麼太後,就是頂尊貴的人物。
可就因為她的愚蠢,她的手下開始背棄她、算計她、利用她、蠱惑她。
最後,想要推翻她。
這就是主上無能,再深入骨髓的奴性,也不會屈服於無能的主上。”
修瀾看了一圈所有人:“就是這樣,所以,這個莊園主,不能小看。”
陸雲白手裏把玩著筆仙之筆,若有所思的看向修瀾:“我明白了。
你懷疑這是莊園主給我們的警告。
他即使今天放我們回來,由我們考慮要不要幫他辦事。
可為了進一步威懾我們。
他還是選擇了直截了當的動手,以殺雞儆猴。”
宋茵美攥緊拳頭:“他根本就看不上我們。
所以用了最粗暴的方法,鎮壓,威嚇我們受他所用。
他從來不怕我們的反抗……傲慢的,像亞澤一樣。”
大俠苦笑:“如果真是這樣,他們之前說有一百種方法能弄死咱們。
哥們還真就不應該當笑話聽。
這還真沒和咱們開玩笑。
難怪臨走的時候,老管家說了一句,他們的尊嚴,不希望受到絲毫的挑釁。
這明擺著不給我們拒絕的機會。
我算是看明白了,當時在書房裏,他說主人累了,讓我們回來考慮。
根本不是給咱們麵子或者優待!
就他娘的字麵意思!
莊園主聽我們說話,聽累了,所以趕蒼蠅一樣的把咱們趕走了!”
修瀾眼皮跳了一下,大俠話糙理不糙,說不定,還真就是這樣。
專製又傲慢,讓人惱火卻又不被人家看在眼裏。